定,话语中却带着肉眼可见的颤抖:“……我自己来。”
燕云闻言挑了挑眉,直接把那件熨剪得体的婚纱平着放在了床上,而后似笑非笑地看向林凤鸣,他什么都没说,像是在无声地催促。
林凤鸣耳根爆红,却还是咬着牙,忍着战栗拿起了那件婚纱,在燕云毫不客气地注视下,半跪在床上缓缓穿了进去。
燕云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了,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人,突然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后悔之情——不该把这屋的镜子那么早拆掉的。
林凤鸣穿好后低头都不愿低头,他目不斜视地冷着脸道:“好了没?”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穿上这身婚纱有多好看,纯白的裙摆和他简直就是绝配,美得甚至透出了一丝神性。
那是一种和红裙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像是天上的神祇般,神圣到让人自惭形秽,完全生不起侵犯的思想。
可那是普通人的思想,对于燕云来说,他的这种念头非但没有打消,反而愈演愈烈了。
于是听到林凤鸣的催促后,他忍不住舔了舔虎牙,露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笑容:“还差最后一步。”
林凤鸣陡然警觉道:“什么最后一步?”
燕云挑了挑眉道:“穿了婚纱,总要拍婚纱照吧?”
是夜,宁静的夜晚万籁俱寂,无数人早就进入了梦乡,唯独某个别墅的卧室中,还透着彻夜不眠的光线,其中还时不时发出相机的拍照声。
林凤鸣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妥协再到现在的完全不配合,仅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此刻的他随意地跪在床上,俨然一副不合作的样子,可即便是这样,落在某位摄影师眼中也是美的,丝毫不妨碍对方继续抓拍。
“你有病……”林凤鸣耻得抬手去挡脸,耳根都红了个透彻,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变态……”
“我给我老婆拍两张照怎么就变态了?”燕云拿着新买的相机,挑了挑眉道,“愿赌服输啊林教授,来,把手拿开……好不错,最后一张,自己把裙摆掀起来。”
林凤鸣脸色骤然爆红,闻言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拿起枕头砸了过去:“你有病吧!”
燕云最后那句显然是为了逗他,说要拍的时候连焦距都没调,眼下被人拎着枕头一砸,他丝毫不恼,反手连枕头带相机往床边一扔,单膝往床上一跪,拽着面前人的脚腕便把往旁边挣扎的林凤鸣直接拽到了身下。
林凤鸣浑身一僵,便听见燕云按着他的腰凑到他耳边道:“说好的生日礼物呢,准备好了吗?”
“还差最后一句……”林凤鸣手指无力地扣在床褥间,“你想出来就准备好,没想出来就得再等。”
“好不讲理啊林宁宁。”燕云挑了挑眉,低头亲了他一口,“这到底是你送我的礼物,还是我自己送自己的?”
“我已经把其他的词都写完了,就剩最后半句话了,让你有点参与感怎么了?”林凤鸣理不直气也壮道,“况且这是你自己答应的,怎么着,想反悔了?”
燕云勾了勾嘴角,一副心甘情愿妥协的样子:“好吧,既然这样——”
林凤鸣以为他会妥协,甚至都做好了洗耳恭听最后半句的打算,谁知道燕云的下半句居然是:“那我就只能先拆自己给自己准备的礼物了。”
林凤鸣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下一秒,对方突然抽开了他腰上那个蝴蝶结,林凤鸣瞬间就明白了这王八蛋设计这玩意的初衷到底是什么,当即恼羞成怒道:“你——”
可惜他的抗议无效,当场便被镇压了。
林凤鸣只能一边咬牙,一边用逐渐摇摇欲坠起来的理智暗暗道,回头一定给这小子好看。
然而就在这种意识即将沉沦的时刻,燕云突然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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