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鸣闻言蓦然愣在了他怀里,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随即便想到了刚刚的情形,燕云这么一个不擅长喝酒的人,今天却心甘情愿地喝下了亲朋好友们端来的一杯又一杯酒。
想到这里,林凤鸣突然闭了闭眼,轻轻把录像的手机放到了一边,而后伸出两只手牢牢地环住了身上人的肩膀。
“如果这是梦,我愿意陪你一起长醉不醒。”林凤鸣搂着他轻声道,“可这不是梦,你只是喝醉了而已……”
燕云下意识道:“我没醉……”
“醉成这样了还说没醉。”林凤鸣环着他的脖子,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看来我得给你醒醒酒了。”
燕云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滞了,过了良久才松开。
林凤鸣拿起床头的解酒药和温水,将药融化在温水中,而后和那次在姑臧城中燕云为他做的一样,攀着燕云的肩头,一口一口地亲自把药喂给了他。
直到最后一口药喂完,林凤鸣抬眸看向燕云,伸手拍了拍对方英俊的侧脸:“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燕云缓了半晌摇了摇头,但还是牢牢地抱着林凤鸣不让他走。
林凤鸣抬眸看向窗外被日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水面,靠在他怀中小声呢喃道:“梦哪有这么美好啊。”
燕云喝得酒实在是太多了,没过多久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天底下能在自己婚礼上睡着的新郎恐怕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然而本该因此发笑的林凤鸣,此刻看着燕云的睡颜,心底却只有心疼。
不过燕云就是燕云,哪怕睡着了也不允许林凤鸣在这种情绪中沉浸太久,林凤鸣很快便发现,这人即便睡得无比昏沉,手上的力气却不减分毫,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腕,以至于林凤鸣动都没办法动一下。
人家古人想下床还能割袖子成就一段佳话,林凤鸣要想下床,恐怕就只能砍胳膊成就一番悚闻了。
林凤鸣一时间啼笑皆非,只能躺在床上陪着他。
一直到婚礼接近尾声,夕阳的余晖洒在大海上,燕云才终于从梦中醒来。
他睁开眼的第一刻,便对上了林凤鸣似笑非笑的眼神:“醒了?”
燕云搂着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嗯,酒醒了,人也醒了。”
“什么叫人也醒了?”林凤鸣挑了挑眉,“这么短的时间都能做梦?”
“岂止,”燕云张口就来,“甚至差点被梦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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