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六号含着泪：“你喜欢他是不是？对我好，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他，而你现在找不到他了，是不是？”
“……不是。”
十六号简直失望透顶：“你可真是个骗子，明川。我不想……”
“我找到他了。”明川的手轻轻碰上十六号的脸，那张脸触感柔软，微热、濡湿。
十六号呆住了。
“只是他……不记得我了。”
27.
确实不记得了。
过去的记忆像是地下室里被人堆放在角落、已经落了尘的杂物，十六号已经太久都没有翻动过了。
仔细想来，他清楚的记忆就是从基地开始的，再往前的记忆就变得模糊不清，偶尔午夜梦回时会闪过一些片段，但那点微弱的记忆根本不能支撑他回忆起整个年少岁月。
明川把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十六号拥在怀里，手里拿了一本很旧、却很精致的相册。
“看这张，当时你人小，脾气还挺大，除了父母谁都不让碰，就和我关系好，喜欢和我玩……”
“……这是你爸爸，这是你妈妈，你妈妈是个音乐家，后来因为手伤退役了，来我家做我的音乐老师……”
“……为了避风头，我父亲就只能给我送出国，没想到短短三年的时间，再回来就听说你家……”
“从那以后我就四处找你，但一直找不到，直到后来听说……”
十六号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了，听着明川的描述感觉他不像是说假话——不过以他的水平，明川要是真想骗他，他也听不出来。
他吸吸鼻子，后知后觉地开始为刚刚发的那一通脾气感到尴尬了。
“宝宝，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明川低头亲亲他的耳朵，感觉到怀里的人把自己团得更小了一点，一点一点熟了。
第13章尾声*长腿13老啊姨13
28
那天晚上，明川和十六号很晚才睡着。
睡前，明川有点好奇地问他：“如果我真的拿你当成了谁的替身，你会一走了之吗？”
十六号摇摇头：“不会。”
明川还挺高兴：“因为舍不得我？”
十六号略微抬起头盯着他，阴恻恻地笑笑：“不是。”
“那是……”
“我先杀了他，再杀了你。”十六号舔舔嘴唇：“你可别忘了，我任务还没完成呢。”
明川：……
“……赶紧睡吧。”他把人固定住手脚，往怀里团了团，隔着被子拍了他两下。
29.
“然后呢？”
“然后王子和公主就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呀！笨。”
“切，这也太草率了吧……”
“就是就是，你读这个故事就是在哄小孩呢吧！”
“困难呢？阻碍呢？主角得到美满结局的过程总会遇到点挫折吧？”
程安被一群根本不服的小孩吵得头疼，他气哼哼地把书一合，把自己的智商调整到和小朋友同一个水平：“我的故事主角就是这样！就是顺风顺水！你们看不惯呀？看不惯就拉倒！哼！”
小孩嘻嘻哈哈地闹他，没一会儿，曾经的那个动不动就舞刀弄棒的十六号杀手就被一群小孩按到在地上。
“轻轻轻……轻点，嘶——小屁孩没轻没重的……”
程安说他们是小屁孩，其实自己也没多大，脸上有永远掉不下去的婴儿肥，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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