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如此寒冷的天里,也持着一股天然的温润。
刘伯伯拿着玉就赶紧进去找人了,走之前斥责了一声乱吠的狗——这狗是新养的,不认得老太太的孙子,当成外人叫唤了。
外面自然是极冷的,没两分钟,宋泠之就觉得双手冰凉。
他常年坐于轮椅之上,血气本就比正常人少,越在寒冷的天里待,唇色就越寡淡。
风雪乱飞,叫他发梢、眼睫都落上了雪,雪片易碎脆弱,宋泠之却神色淡淡,像幅冷清的水墨画,只是性子执拗无比。
刘伯伯很快回来,手里的玉没了,也只遗憾的朝着宋泠之摇摇头。
老太太还是不见他。
宋泠之即便是心里有准备,也不免轻轻吐出一口气,他压下失望,“麻烦刘伯伯了。”
转而对耷拉眼睛叹气的徐伯道:“让小凛跟你先去车上吧,我自己在这等。”
傅听凛:“我年轻,身体好,徐伯上去吧,我在这撑伞。”
他语气坚定,先将手里的伞叫宋泠之拿着,转而催着徐伯上了车,生生给塞进了车里,在徐伯的骂声里,又神色自若地锁了门。
傅听凛重新拿着伞,站在了宋泠之身边。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七点二十。
“还要四个多小时才到凌晨。”
宋泠之看了他一眼,见他执意跟他一起,就没说多余的话劝阻,而是道:“我以为你会跟徐伯一样劝我别等。”
“跟在宋哥身边这几年,我知道,你下定决心的事情基本不会变,没关系,我陪你。”
傅听凛今日穿了件很保暖双层呢子大衣,显得身材修长挺拔,围巾厚厚的遮了半张脸,露出一双逐渐张开的俊朗眉眼。
他撑着伞替宋泠之挡了大半的雪花和寒风,握在伞托上的手指冻得发红,伞面雪花压的愈来愈重,他手却不曾颤过。
和刚来宋家时那个哭红眼的小孩相比,已经是个能担事的大男孩了。
雪花纷飞,冷冽和温柔共舞,在寒风里,细细密密地织成了一道模糊视线的帘。
宋泠之忽然开口:“当年,我跟你哥出柜,被奶奶知道了,我带他回来过年的那天晚上,也是下了很大的雪。奶奶不见我们,他就陪着我在外面淋了一夜。”
也同样给他撑着伞,挡着风。
傅听凛很少听他说起往事,做好了吃酸的准备继续往下听,宋泠之却没再说了。
他出神地看着老宅里面依稀透出来的几抹灯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体僵冷至极,腿部和尾椎骨、肩背都依稀生出几分酸冷。
掩在毯子下的双手逐渐冰凉。
宋泠之动了动手指,试图缓解一下,下一秒却他左手却叫人捉住。
傅听凛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塞进了侧兜里,里面暖融融一片,骤然触暖,他冻的没太有知觉的左手慢慢升起一股麻意。
宋泠之抬起头,傅听凛正目视前方,这个角度他只能看见对方的下颌线,和半张侧脸。
傅听凛稍稍错了错身,自己的手也伸进衣兜里了一只。
冻了这么久,他身体也不算多热,只是年轻火力旺,总比宋泠之身上暖和。
此刻他温度较高的掌心贴在宋泠之冰凉的手背上,动作并不出格,神色语气也很自然,“宋哥,还要等好久,这样我们都暖和点。”
宋泠之不做他想,嗯了声。
他往另一只手上哈了哈气,肺腔却有点痒意,这一口气没顺下来,低咳了好几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