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之一句不用还没说出来,就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
万一待会再哭了。
林双那么温柔坚韧的性子,怎么弟弟会这么爱哭。
宋泠之:“…都行。”
他由平躺变成了趴在床上,后背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道,傅听凛的拇指和食指顺着他的脊骨往下按。
宋泠之慢慢放松。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慢慢过去,还是这没什么章法的按压真的起了作用,骨子里的酸冷真的少了几分。
傅听凛道:“以后我还是不住校了,回家陪你训练完,就给你按一按。”
“不行。”
这不是耽误学习吗。
宋泠之,“训练完药效就过了,没这个必要。”
傅听凛低声:“嗯。”
宋泠之眼皮子慢慢发沉,呼吸逐渐匀长。
就在傅听凛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宋泠之很轻地说了一句,“抱歉,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别害怕,以后不会了。”
他声音混着困意,好似也没等着傅听凛的回答。
“……嗯。”
傅听凛应了声。
等到宋泠之彻底睡熟,他才停下动作。
手指很酸。
傅听凛把手机里手电筒关了,在宋泠之身侧躺下,这次他挨得很近,黑夜里也能隐约看见宋泠之薄薄的唇。
都说薄唇的人都冷心冷情。
他出神看了片刻,随后牵住宋泠之的手,十指缓缓相扣,却不太敢用力,怕把人弄醒。
[“松开吧,我自己来。”]
[“小凛,松开。”]
[“我不喜欢别人这样碰我。”]
可脑中紧接着却浮现,那天宋泠之在封家醉酒,将他当成哥哥差点亲吻上来的模样。
酸涩和妒意早就变成种子埋下。
冷静下来后,刚才发生的细节一点点在脑中放大,不可理喻地将宋泠之刚才的态度和他对哥哥的态度一一对比。
这对比间产生的落差,就是种子发芽最好的营养。
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感性和理性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背道而驰。
哪怕道理明白,却控制不住心里情绪的蔓延。
“如果是哥哥这样碰你,你是不是就喜欢了……”
傅听凛在缓缓靠近宋泠之双唇的时候倏然顿住,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猛地松开宋泠之的手。
许久,才抹了把脸,离宋泠之远了点。
-
在老宅呆了两天,路上的雪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预计来探望老太太的亲戚会在明后天过来。
宋泠之跟这些人一贯没什么接触,而且他腿在这里也处处不方便,所以打算离开。
他跟傅听凛那天晚上的事情,两人谁都没再提及。傅听凛纯粹是觉得哭鼻子有点丢人,宋泠之想给小孩留点面子。
两天的时间,傅听凛总是围着老太太转,他长得好,真的哄起老人来嘴又甜,导致老太太对他的好感和满意度直线上升。
最后临走的时候,老太太还拿了一块十分通透的观音玉戴在了他脖子上。将他彻底看成了自己孙媳妇,叮嘱他要好好照顾自己孙子。
傅听凛刷好感刷过头了,眼神求助地望向宋泠之,“这玉太珍贵了……”
宋泠之笑了笑,“长者赐不可辞,戴着吧。”
这东西老太太多得是。
给傅听凛的这一块品相很好,想来是老太太收藏品里的尖货。
老太太:“戴好了!”
傅听凛这才不推拒了。
老太太满意,又开始絮叨:“不管是谁,只要收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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