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哑然。
傅听凛的酒量没他想象的那么好,半瓶酒下肚,脸就已经烧起来了,醉红染在脸颊,眼皮子都是热的,大喇喇仰在沙发上,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
宋泠之将文件放在桌子上,用手背碰了碰他额头,低声唤了句他名字,没任何回应。
“这就醉了……”
宋泠之正欲叫人把他送上楼去,手背被傅听凛抓住,放在鼻尖轻轻蹭了下。
温热带着果酒味道的气息撩在手背,有点湿润。
小狗似的。
他脸实在太红,宋泠之手背贴了贴他的脸侧,确定温度正常,才消了叫人去拿温度计的念头。
有点难得,小凛自从住校以后,就没跟他太亲近,似乎也很少看见那双委屈巴巴的红眼眶了。
正想着,他手背就被翻了个面,变成了掌心贴在傅听凛脸上。
傅听凛显得很不安稳,眼皮子欲睁不睁,虚虚眯着,浓黑的眼睫挡住的瞳孔隐约露出几分未成熟的野性和侵略感。
“宋哥…宋哥……”
他明显不晓得自己现在正在做一些清醒时候绝不会做的事情。
此刻他手指圈住宋泠之的手腕,抱沙袋练出来的薄茧偶尔会摩擦到掌心下微凉的皮肤,他没有用力,稍微一挣就能挣开。
宋泠之没挣开,回应了傅听凛喝醉后的低喃:“嗯。”
他手指匀净修长,食指恰巧落在傅听凛的左眼眼角,每次眨眼的时候,都会带起来微弱的痒意。
从上辈子孤独般长大的狼犬,到这辈子被他收养的小哭包,再到如今健康平安的大男孩。
宋泠之心中有点说不上来的成就感,他没忍住像摸乐乐一样,摸了把傅听凛的头发,轻笑一声道:“喝醉了就能随便撒娇了?”
“先生。”
徐伯不知道看了多久,心里升起微妙的怪异感,终于忍不住出神提醒。
宋泠之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压低声音:“叫阿金来,帮忙送上去。”
他手一抽走,傅听凛就彻底闭上了眼,睡死过去了。
“那这文件?”
宋泠之:“不急,是我挑的时间不对,等他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再说吧。这段时间,先让他出去玩玩,旅旅游,然后跟着我去集团上班,在圈子里混个眼熟,封醒也方便带带他。”
徐伯对他的安排自然支持,他看着宋泠之坦然的神色,纠结片刻,将心底刚才那抹异样的情绪挥散了。
看着傅听凛上楼安顿好,宋泠之就自觉去了训练室训练。
今天该吃新药,不会痛,可以睡个好觉。
傅听凛、徐伯和栾医生瞒他瞒得很好,只有宋泠之自己觉得轻松,可每次徐伯看他吃了所谓‘新药’后毫无进展的样子,都忍不住担忧叹气。
担心的不止他,傅听凛更甚。
尤其他现在放假在家,在宋泠之训练的时候,他几乎整个人都快种在训练室了,擦汗递水就不多说了,还绞尽脑汁搜刮笑话逗宋泠之开心,想帮他减轻一些精神上的痛苦。
除此之外,小凛同学还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虽然对了对□□,他对自己能高考分数有个估摸的数值,但是语文和英语不是每个题都有确定的答案,所以可能还是存在一定变数。
宋泠之经常看见他跟狗子相对而坐。
狗子尾巴上绑了个彩色球球,够不着着急转圈,傅听凛就抱着沙袋托腮皱眉出神看,表情十分凝重。
照这种情况下去,家里的狗子和孩子,迟早得先疯一个。
“还有十天才出高考成绩,本来想着放你出去旅游,你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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