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右边床单几乎没有褶皱。
昨天傅听凛跟他一起睡,今天倒是整个床都有些乱。
只是现在房间只有他一个,小凛大概是醒了回楼上了吧。
宋泠之下床,进了洗漱间后他发现牙膏已经挤好了,牙杯也接了水放得端正,盒子里放了浸湿了的擦脸巾。
不猜也知道,这一定是傅听凛干的。
宋泠之刚起床,情绪寡淡,自打开始频繁做梦,他每天早晨就会有一段这样的时间,提不起精神,昏沉混沌,对外界的刺激做不出回应。
此刻他只是望着早就准备好的洗漱工具出了会神,不知道该有怎么样的反应。
直到擦完脸刮完胡子才逐渐精神起来。
宋泠之拿起杯子漱口,唇上忽然刺痛,他轻嘶了一声,漱完口后靠近镜子拧眉看了看。
他唇上多了个细小的口子。
宋泠之没有深想,只以为自己大概有点上火。
收拾完毕直到去集团前,宋泠之都没看见傅听凛的影子。
“徐伯,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徐伯一脸欲言又止。
他今天早起给宋泠之房间换新鲜花朵的时候,就看见傅听凛蔫了吧唧从里面蹑手蹑脚出来,换了身衣服没吭声就走了,也没说去哪。
徐伯睡得早,不知道昨晚二楼没电的事,看见傅听凛大早晨□□鼓着从自家先生房间里出来,整个人差点惊出心脏病来。
他忙进了房间,见宋泠之安然睡着,也不像真的发生了什么。
最后问了阿金才知道二楼停电始末,随即徐伯心里开始犯嘀咕。
二楼钥匙一直是他管着的,他自以为还不到老年痴呆的时候,电闸钥匙他明明放得好好的,怎么闸盖突然自己上了锁,钥匙又那么巧的找不到了呢?
他活了这么些年,再看不出来点什么大概就是白活了。
宋先生和小凛两人之间年岁差的多,但更要紧的是两人之间原本的关系。
徐伯委婉提醒:“先生,您就没觉得小凛他对你有点……”
宋泠之皱眉:“是。”
徐伯:“对嘛!我就——”
“是太粘人了。”
“…………”
徐伯噎住了。
宋泠之:“越大管的越多,粘人得像个小孩子,他在外面性格也不这样。”
徐伯心道奇了,“先生,你这是在抱怨吗。”
宋泠之闻言静了几秒,片刻后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没有,就是觉得我们之间不该这样相处。”
徐伯示意周围人都离开,认真问了个问题:“亲近先生不好吗,先生心里有顾虑,还是在担忧什么事情发生。”
宋泠之骤然沉默。
他想起了早晨看见的被挤好的牙膏,被摆放好的擦脸巾。
“养大的小孩亲近我,当然是好事,只是——”宋泠之轻声道,“徐伯,我会分不清。”
徐伯不知道他话里的分不清到底什么意思。
他再试探问:“那要是小凛喜欢你呢?”
“他可以喜欢男人,但不能喜欢我。”
宋泠之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索,极冷静地说出了这句话,“即便以后我会选择一个适合当做伴侣的人,也不会选择他。”
说完,他纳闷:“徐伯,你怎么突然问这些?”
不待徐伯回答,便听得一声:“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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