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嬉嬉笑笑,看上去一点在乎输或赢,一点在乎自己的生死。
“只要你赢就行了。”沈惕漫经心,音中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他说完,并没有听到安无咎的回应。安无咎显得沉默,一句话说。
尽管他多时候就是这样安静的人,但沈惕还是一下子就觉出对,正要继续说点什么,忽然被安无咎一把拽住手腕,拉着他穿过石屏后的通道,一路向前,随便找了房间,推开门,二话说就拽他进去。
沈惕一时间有些没缓过神,保险起见算先带上门,下一秒,他就被安无咎逼到门板上。
窗血红色的月光从窗棂一角投射进来,在安无咎的侧颈,房门边悬挂的油灯将安无咎的脸照亮。
他比刚刚还要严肃,还握着沈惕的手腕。
沈惕知道是哪里说错话了,他一开始的时候经常说错话,但现在应该已经如鱼得水了。
“我……”
“你觉得这样我会开心吗?”安无咎抢了先,截断了他的话。
沈惕皱了皱眉。
安无咎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难得地出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情绪,“就算是同阵营,我需要你为我牺牲吗?你觉得你被杀了,我会开心吗?”
他的瞳孔中映照着两团暖黄的灯火,亮,人。
沈惕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后搂住他的腰,额头抵上他的额头。
“我只是想要你赢,没想别的。”
安无咎本来是带着点气的,在他听到沈惕那么在意自己的生命,用玩笑说出让安无咎踩着他尸体赢的话,他根本无法接受。
“别生我的气,好吗?”沈惕亲了亲他的鼻梁,又歪了歪头,在安无咎嘴唇上轻啄了下,“是我说错话了。”
安无咎实在是舍得生气,听了这句,更舍得。
沈惕哪里有错,安无咎想,或许没有几人能愿意为他牺牲。
安无咎松了手,垂了垂眼,最终还是抬手摸了摸沈惕的脸颊,“没有,是我一下子情绪激了。”
昏暗的房间里,沈惕能感受到安无咎上传递来的温度。这让他感到安心。安无咎实在是奇怪的人,从没有人在圣坛关心他人死活,只有安无咎会要求他以寻死,且拒绝他说任何自我放弃的话。
是他用错了方式去爱安无咎。
沈惕两手抱住安无咎,低下头,抵在安无咎的肩窝,嘴里还趣。
“你有情绪激的时候啊。”
他的音闷闷的,显得面风雪好大。
“我当然会有,我是人。”安无咎抱住他的背,手指能摸到沈惕微微弯腰时凸起的脊椎,这让他多了几真实感。
“沈惕,你比我狠心多了。”
沈惕自己是这样想的。
除了安无咎的命,他其实没那么在乎所有人的,包括他自己。
忽然,他又听见安无咎说:“我已经失去多了,且我甚至记得我失去过,再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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