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搭在了宜图的头上,茶色的眼眸看不出来太多的情绪。
“你做的任何决定,和我有什么关系。”
宜图一愣,忽的笑了。
“是啊,既然我做的任何决定与你无关,你又何必多问。”
这下轮到男人语噎了。
他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事实上江寒屿从来不会对谁说教,冷眼旁观是他的处事办法,亦是一种态度。
更何况他在游戏中见识过各色的玩家,像宜图这类的新人也不是没有,可他从未有过停留。
但这一次,他却多嘴一问后,又故作心硬,到显得欲盖弥彰了。
“在游戏里,你不可能一直当个好人。”江寒屿看着宜图的眼睛,轻声道。
“你懂我的意思?”
宜图点点头,他自然知道男人说的话是何含义。
不是任何时候救人就是第一选择,他不是不明白保己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宜图还残存着最基本的道德理念。
“你比我小吧?”宜图突然开口问道。
江寒屿微微挑眉,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怎么?”
宜图记得江寒屿是比自己小的,他二十六,而江寒屿只有二十四。
“小江,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小、江?”男人微微勾起薄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寒屿。”宜图换了一个称呼。
而当他用清冷的声音轻唤江寒屿的名字时,男人心里微微一颤,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这座牌场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只有你了。”
看着宜图那双好似寒星的眼眸,他真的有这么好哄骗?
“说人话。”
听到江寒屿这么一说,宜图轻笑道:
“拜托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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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屋外便频繁的响起家仆的脚步声,前前后后都在忙着张罗婚礼。
宜图睡的不沉,听到动静后就醒了。
江寒屿比他醒的更早,两人起身之后打开房门,整个杜家染上了红色,尽管只是沉重的红色。
囍字贴满了窗户,长长的地毯一路铺到了王夫人的院子。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杜堇玉的尸体被人送了过去,就在里面换衣上妆。
宜图正打算过去看看,海灵和惠音两人却正好从外面回来了,看样子是刚从王夫人的院子出来。
“如何?”
海灵摇摇头,“杜堇玉的尸体已经臭了,等不了多久。”
“杜家在寻找可以给新郎抱牌的人。”
听到他的回答,宜图倒并不觉得意外。
“杜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没一个愿意的么?”
海灵微微眯起眼睛,“不,不是这个问题。”
宜图皱眉,随后立即明白过来其中的问题所在。
倒并不是找不到抱牌的人,即使杜堇玉的亲戚贪生怕死,但金钱却可以买到心动的家仆来抱牌。
但那又如何呢,抱牌算是完成了,但并不代表他们的强制任务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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