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有片刻的错愕,如果他不是了解江寒屿的为人,他都以为自己的配偶在胡言乱语。
他们互为配偶,是游戏中彼此最信任的人,所以江寒屿能看见他所有的武器与技能牌。
而他则因为身份牌等级的限制,能看到的就少了许多。
“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并没有哪一刻属于过我们。”江寒屿捏了捏宜图的手,“所以我说很公平,使用借来的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
“神阶不是个好东西。”宜图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危洲之所以这样说,就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弊对么?”
江寒屿点点头,“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谁也离不开。”
“所以……这可能就是至今为止,没有一个玩家能真正走出彩蛋游戏的原因。”
起初,他们身在游戏中,是弱小、是无助,是渴望变强的初级玩家。
而随着一座又一座的牌场通过,积分的再累积,他们得到的道具越多也越强,但走向满级并不是终点。
因为满级之上还有王座,王座之上则是凌驾于一切的众神。
而众神存在的这一秘密,其实并不难知道。
随着玩家们一步步走向被安排好的终点,他们的武器与技能牌的阶级升的越高,就越容易发现这一点。
武器开始出现众神的真名,卡牌上一并绘有女神的画像,而用来向玩家介绍的诠释,也不再遮遮掩掩词不达意。
而当任何一名王座玩家知道这一秘密时,毫无疑问,他们为自己建立的强大世界观在快速崩塌。
任由谁都不能承受得了这样一个事实,他们所为之依赖的、为之深信不疑的东西,其实从未拥有过。
离开了武器与道具的他们,还剩下什么?
人性与智慧。宜图如是说。
江寒屿愣了一下,随后轻笑着否认了前者。
宜图没有开口争辩,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中,人性早就被磨灭了。
“这本就是个驳论,没有赌徒游戏,我们也只是现实中的一名普通人,不需要任何道具。”宜图道:
“可现在我们已经在游戏中了。”
而彩蛋游戏也未必全无生路,如果它只想判于众人死亡,何必如此麻烦大费周折。
“比起彩蛋游戏,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一下你光秃秃的手臂。”
宜图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能恢复呢?”
听到这话的江寒屿笑了,“别担心,两三天就能长好了。”
宜图点点头,“那就好。”
他在房间里一直等到江寒屿睡着之后,才抽开自己已经被握麻了的手。
尽管宜图可以转移疼痛,但两人也不能一直双手交握在一起,更何况他担心夜莺那边有人会来找他。
宜图把空调温度调上去了几度,才静悄悄的转身推门离开。
这之后的几天,只要宜图一有空就会跑来找江寒屿。
主要原因当然是为了给这家伙缓解疼痛,再则鑫城已经没了,他也从城主变成了清闲人士。
没事做,是真的没事做。
夜莺怎么也不可能和魔牙相提并论,前者的事情几乎都要宜图亲力亲为,而后者随便一个队员都能将焱城管理得很漂亮。
所以江寒屿在与不在,其实没有多大的差别,毕竟他当甩手掌柜也有一两年的经验了。
或许是宜图来的次数多了,也便和魔牙战队的几个成员混熟了,这些人便开始跟着贺子溪一起嫂子嫂子的喊。
就连和他关系不错的沈月舒也跟着一起胡闹,连带着他的配偶危洲也加入了进来。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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