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盈盈?”
“点都点了,不能浪费呀。”
薛盈盈这便笑了,娇嗔的瞪他道:
“就你会说。”
潘昊龙笑笑没说话,他这人说到做到,半只烟到了,便被他掐灭扔进了垃圾桶里。
“刘敏明天会带女儿来医院开药,你说……我做还是不做?”
男人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好像只是在和薛盈盈商量吃饭一样。
但薛盈盈的反应却很大,端着水杯的手在颤抖,好半天才开口道:
“你定吧,我都听你的。”
潘昊龙笑了,“好哦。”
他又伸手去摸薛盈盈白了的脸,温柔的哄道:
“乖乖,没什么好怕的。”
想要在这里弄死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刘敏就是唐修平养在外面的女人,他们还共同生育了一个私生子。
小姑娘今年三岁半,患有重度哮喘,每个月的十五号,都会去医院检查开药。
潘昊龙让人跟了几天,该摸到的信息全都到了手。
原本他是对刘敏母女俩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只不过薛盈盈恨,他便带着也讨厌了几分。
不过,潘昊龙的态度还是让薛盈盈感到很不安。
明明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解决了,却偏偏要在动手前再问她一遍。
不知是为了让她改变主意,还是有心让她的良知感到煎熬。
薛盈盈抿了一口水,她想到了刘敏的那个女儿,她也曾远远的看过一眼。
长得很像唐修平,小小的脸蛋,雪白的皮肤,一笑起来就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她牵着刘敏的手,又去牵唐修平的手,在两个大人的中间又蹦又跳,笑得灿烂,好一幅温馨的画面。
薛盈盈站在后面看了很久,站到腿都有点麻了,才想起来回家。
其实没了小孩的刘敏,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薛盈盈擦掉了脸上的泪,那一刻,她明白了自己的罪恶,却知道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要么,她就静悄悄的独自一人,死在这无边地狱里。
要么,就拉着所有,共同沉沦。
潘昊龙安慰性的亲了亲薛盈盈的脸颊,拿上车钥匙,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走人。
他没兴趣去观赏一个怨妇的脸,薛盈盈无疑是个善良的女人,否则她就不会多此一举的给阚星渊传递消息。
然而再善良的女人,已经身处地狱中,她又能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潘昊龙十分期待她的选择,正如他即将要面临的选择一样,势必会充满惊喜。
他到小区楼下时,正巧碰见五楼那位钟先生下楼扔垃圾。
那人的脸在楼道里白得发光,眼眶微微红,看上去像是遭受了一场折磨,或是生了一场大病。
因为这人扶着腰,走路的动作也是十分缓慢。
“钟先生,您这是……摔到腿了么?”潘昊龙古怪的上下打量。
宜图脸色一僵,面皮止不住的烧了起来,然而表面还是不动声色道:
“不小心扭到腰了,潘先生今天不去夜店了么?”
潘昊龙没说话,他看着男人没扣好、露出一小截布满红印的脖子,一瞬间全明白了。
他笑了,看来在享受游戏的,何止他一个啊。
那位表面冰冷如霜的阚先生,倒是没想到会做如此出格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夜店的活不干了,我接了新的大单子。”潘昊龙神秘一笑,“钟先生不会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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