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就死了。”小弟抱怨道。
潘昊龙没说话,周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他怎么也没想到薛盈盈最后的选择,居然会是这样。
大人和孩子,一个都没有救。
香烟早就燃尽了,落了男人胸襟上一片灰。
潘昊龙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若无其事的掸了掸。
“死了就死了吧。”
随后他看向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麻木了的薛盈盈,皱眉道:
“小孩……”
薛盈盈好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不耐烦的打断道:
“你不是上帝,没办法审判我的罪责。”
“你也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心中的恨意。”
潘昊龙没说话了,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发现她和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都明白,刘敏没了,依旧不能从根源上修复她和唐修平的婚姻。
孩子没了,也解决不了薛盈盈不能生的悲剧。
如果是从前的薛盈盈,这种血色根本就不会发生。
但凡是个正常人,有血有肉的正常人,都知道什么才是对的选择。
然而,这一幕还是在薛盈盈的身上发生了。
潘昊龙不太明白原因,但也猜到了一点。
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无限的放大了他们的欲念,或是悲痛或是爱恨,又或是愤怒。
那东西看上去很复杂,但又简单的很可怕。
简单到只用两个字就可以概况,那就是人性。
潘昊龙觉得后背有些凉意,薛盈盈抗拒不了的,恐怕也是他无法抗拒的。
事情结束之后,薛盈盈独自一人从小道回了医院,而潘昊龙也撤掉了自己用来屏蔽试听的道具。
刘敏母女的尸体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被人发现,等到警察查到凶手的时候,牌场恐怕早就结束了。
潘昊龙没什么心理负担,他只是一个看客,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瞥见了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潘昊龙一愣,很快便认出了来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宜图的目光还落在巷子口那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上,他没回答潘昊龙的问题,而是蹙着眉反问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么?”
他这话一出,潘昊龙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男人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先点燃了一只烟。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换句话说,你在偷窥我的思维?”
宜图没否认,只是轻声提醒道:
“别让它给你判罪。”
潘昊龙一愣,夹着烟的手顿在了唇边。
宜图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再和他多说半句废话。
这座牌场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动着他们的情绪。
他和江寒屿都犯了相应的罪责,而其他人如果也无法逃脱,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些什么。
薛盈盈因为一己之私,杀了两个本不该死的人。
这也是宜图万万没想到的,人的欲望如同沟壑难以填满。
而他们所在的楼里,已经聚集了太多令人心寒的欲望。
潘昊龙这事结束后,宜图便回去找江寒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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