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驳他的话,这的确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宜图不想说话,他只是安静的呆在角落里,闭上眼睛好似是想休息了。
沈月舒想了想并没有打扰他,而是扶着危洲在大区内逛了逛。
危洲从来没有来过A区,也不知道水晶山上那已经黯然失色的个个神迹之地。
由于云放将布兰德的血暂时剥离了危洲的身体,他的双腿逐渐长出了血肉来,竟然也能像正常人行走了。
虽然半个小时后,布兰德的血就会回流,但危洲已经感到知足了。
沈月舒告诉他,自己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又是怎样撑着最后一口气爬向复仇之剑,成为神明之子的。
尽管这些经历危洲后来也全部知晓了,仍旧遗憾自己未能亲眼所见。
到了这一时刻,他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好似回到了从前彼此生死相依的那段时光。
危洲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沈月舒,那人还在说些什么,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只不过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用心听了。
他张了张嘴,那些憋在心底、深藏已久的话好似下一秒就要忍不住脱口而出。
心脏在砰砰直跳,胸腔咚咚作响,脸颊是火烧般的滚烫,他的目光无法从沈月舒的脸上挪开一分一毫。
他最终还是遭不住这份念想,喃喃的喊着沈月舒的名字:
“月月……”
沈月舒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渐渐的收敛了。
他打断了危洲接下来要说的话,以一种格外平静的语气。
他说,“你知道么危洲哥,这个时候我突然好想我母亲。”
危洲沸腾的血液瞬间被冻住了,他来不及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沈月舒。
而那人只是微微垂眸,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从未后悔进入彩蛋游戏,至少我沈月舒大半的人生都是你危洲所照亮的。”
“只是我有一点遗憾……”
“遗憾在我从未看清过自己的心意……有些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听到这一番话的危洲有片刻的恍惚,明明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组在一起却尖锐的像把刀。
越是想知道,便越是往致命的地方捅。
沈月舒看着危洲逐渐苍白的脸,心里也难免有几分忐忑。
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要强的样子,还有那些话又有多勉强可笑。
但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无论生死与否,他真的不想再和危洲继续纠缠下去了。
他是真的要放过自己了,而危洲却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样。
眉头紧皱,好一会儿才沉声道:
“那不是遗憾。”
沈月舒愣了一下,危洲却语气变得更加坚定:
“对于我而言,那从来就不是所谓的遗憾。”
他想要为这段感情画上圆满的句号,危洲又怎么可能允许。
从前他一直是沈月舒人生的一道光,那么以后绝不会允许有其他人来点亮。
沈月舒还想再说些什么,危洲却突然捂住胸口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他下意识将人扶住,急切的问道:
“是布兰德的血回流了么?”
危洲强忍着剧痛,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咬牙喊道:
“快去找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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