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月心中又是一冷,这么快就放出来了,就知道江政禹被王氏迷的昏头转向。
江春月刚起身,王氏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到她,就大呼:“我的儿,母亲可想死你了。”
即便是现在,她还能自称母亲。
真令人恶心。
江春月同样激动,抱住她:“母亲,女儿也想您。”
两人互演了一番,王氏拉着她坐下,用手绢按了按眼底的泪,“太好了,你父亲终于回来了,母亲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母亲私自做主,将你嫁给一个身无长物的书生,是母亲的错。”
“母亲可别说了,这事怪不得母亲,是意外!”
王氏心中松快不少,江春月还是这样,夫君又解了她的禁制,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那你父亲若是问起来,你……”
江春月扬起明媚的笑容:“母亲这是怎么了,之前亲口嘱咐我,后来又让喜桃特意提醒,今个又提,莫非,母亲是害怕我改口不成?”
玩的就是刺激。
果不其然,王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很快笑着渡过去:“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声誉着想,你父亲那么宠爱你,你只要说是你先看上的程玉璋,你父亲不会怪你的。”
“嗯。”
两人谈话刚一结束,就听到门外有人喊:“老爷让大小姐、王姨娘去老爷书房。”
要摊牌了。
王氏与江春月两人偎在一起去了江政禹的书房。
江春月想抽回自己的手,王氏没松,反而捏的越发紧。
江春月皱了皱眉。
江政禹坐在书案后,她们进来之后,他就挥退了其他人。
“今日,我们就详细说说皎姐儿嫁人的事。”江政禹一身蓝色的直裰,外罩纱袍,留着山羊胡须,人到中年也不发福,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王氏面上含羞上前:“夫君,那日我们不都说过了,想必夫君也见了程玉璋,是位容貌俊秀的读书人,日后若是高中,皎姐儿岂不……”
“住嘴!”江政禹忽的发怒,将案上的茶杯拿起冲着王氏砸了过去。
茶杯在王氏脚边破碎,激起的锋利的瓷片,落在王氏身上不少,她尖叫一声,吓得脸都白了。
“你一个妾,我没让你说话,你怎么敢开口,太没规矩,给我跪着!”
王氏刚升起的喜悦就被狠狠的砸碎,他口中的一个妾室,把她多年来建立起来的自尊,又踩在了脚下。
她在江春月面前以母亲自称,可如今要在她面前跪下,以后她怎么自称母亲。
她咬着唇,万分委屈的看着江政禹,期期艾艾的唤道:“夫君……”
“你若不听,我可以放你离开。”
王氏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她甚至觉得江政禹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
江政禹之前虽然怀疑王氏,可只是怀疑,况且王氏管持家里,又照料他的儿女,虽没什么功,倒也无过。见了程玉璋后,江政禹有那么一丝幻想,觉得王氏也是为了皎姐儿,所以他解了王氏的禁足。
直到前几日,刘岳查到了一个人,基本上坐实王氏的恶毒手段。
江政禹亲自审问了那名曾经的江府的女婢樱桃,听完他愤怒不已,恨不得将王氏掐死。
是他识人不清,竟然从始至终以为王氏也算良善,没想到内心竟恶毒至此。
那夜他未眠,不仅仅是想王氏设计皎姐儿的事,他更觉对不起青红。
他之所以纳王氏,是因为王氏上司王大人的女儿,官场帮助提携他,当王大人提起这事,他没有选择。
纳王氏后,他从不在她那里过夜,打算只想当个摆设,王氏倒也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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