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深的瞳仁,犹若星空宇宙,深不可测,带着无形的威压,让江政禹一时感到恐惧。
程玉璋一字一顿道:“请众位大人放心,玉璋一定会找到娘子的。”
满席的人都能察觉到程玉璋的气场仿佛变了,分明是个晚辈,气势竟这般骇人,一时众人鸦雀无声。
这场庆功宴不欢而散。
程玉璋强硬的态度,让这些本想攀龙附凤的大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政禹一方面觉得高兴,程玉璋对江府是忠诚的,但是他得罪了这么多同僚,让他日后也很不好做。
程玉璋还亲自找到他,再次保证:“岳父大人,我会找回春月,她是我的妻,您是我的恩人,于情于理,我也必须找到她,请您不要再有劝我纳妾的想法了。”
江政禹被狠狠一噎,作为江春月的父亲又说不出别的来,只能窝火的让程玉璋去休息。
等他一走,王氏赶忙上前,奉上一杯清火的茶来,一双小手为他按揉胸脯,顺气:“玉璋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您别生气。”
江政禹挥开她的手,没接那茶,怒道:“谁让你将皎姐儿失踪的事透露出去的!”
王氏被那热水烫到一点,十分委屈,立马落下泪来:“之前老爷找大小姐那么兴师动众的,父亲他早就知道了。”
江政禹回头瞥她一眼,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再责怪。
他长叹一声:“他若玉璋是能找到皎姐儿,倒也是件好事。”
没有江春月,他这个岳父当的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真让那些人得逞,将女儿送到程玉璋身边,说不定程玉璋改叫别人做岳父了,他成为了为他人作嫁衣裳。
王氏不懂江政禹所想,只听到这句话,心中刺痛不已,同样是父亲,江政禹只关心江春月能不能找回来,那她的澜姐儿呢,她还活着吗,会在哪里,自从失踪,他竟是连问都没问过。
王氏捏紧了手绢,恨意蓄积在心底。
江府的望春苑因为发生了去年二小姐的事,已经被重新修整,与江春月的濯缨阁合二为一,成了濯缨阁的厢房,程玉璋被安顿在这里。
之前曾在二者院门外的那棵柳树,如今被框在院内,寂寂黑夜,程玉璋站在柳树之下,仰头望着一轮月。
夜凉如水,浸透着程玉璋的肌肤,可是再冷,也比不上他此刻心里的冰寒。
他内心总不由自主的为皎皎开脱,以为她是因为江政禹与王氏的事逃离,可是这个说法有太多破绽。
他给她去了这么多封信,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回过?
当时她与其他女眷去德阳,大可以与他一起走,离开随州。
即便是不与他一起离开,总可以找个机会见见他,告诉他要去哪……
白天的所有建设在深夜全数崩塌,程玉璋一只手放在树上,微微用力。
那几乎可以脱口而出的可能,被他强压了下去。
不会的,分开之前,他与皎皎感情很好,她不存在要抛弃他的理由。
何况,万一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今日他看透了江府的凉薄,皎皎的日子定不好过。
现在,皎皎只能靠他了。
程玉璋在江府住了三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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