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猪笼?
杀了?
可她之前没亏待他吧,但凡他讲点理,也应该念在往日的恩情上,宽待于她。
程玉璋站在门前稍一定,伸掌推开了门。
微微的响动使得藏在衣柜里的江春月浑身一抖,吓得连忙捂住了嘴。
他来了!
衣柜的底下有一条通风缝隙,江春月死死的盯住那窄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要被发现!
程玉璋在门口稍停,统观整个房间,没有扫到江春月的影子。
满屋茉莉清香告诉他,江春月在这里。
他踱步进去,先是到了窗边的书案,上面还有一些未写完的字,这字迹跟胭脂铺的牌匾相同,也有他字中的影子。
其中一个落款江春月三字,揭晓了答案。
她果然是在这里。
他拿起她那张她写的字,是簪花小楷,于女子而言,江春月算是写的不错的,但神韵及运笔与他有几分相似。
离开随州前,他也曾在书房与她说,让她写个字来,她写的歪歪扭扭,就生气再也不写了,也不想学写字,怕耽误他考试,他想着日后找机会再教给她,没料到,连“会写字”这件事,她都在骗自己。
可是这字迹与自己相仿的事,似乎无从解释。
从书案又来到茶桌,他伸手碰了碰紫砂壶,水还很烫,小炉之上还温着白水。
杯子歪倒在桌子上,幸好里面没水。
坐垫后的靠背也歪歪斜斜。
常人或许不会多想,但程玉璋非常人,他脑中自动生成几个场景,最终他看着坐垫及茶杯歪倒的方向,可以看到人是从这里匆忙下来,慌张不已,衣袖带歪了茶杯。
是刚才那个丫鬟上来通风报信了。
程玉璋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还知道跑。
他忽的回头,目光扫了周围一眼,出声喊道:“娘子?”
这挺突然的,江春月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下意识的想叫,她连忙屏气,双手攥成拳头放在胸前,已经四月中下旬的天,衣柜里闷热的她汗津津的。
一只腿压着,已经有点发麻了,她却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声响。
程玉璋眼中有点失望。
不在这个房间么?
他目光继续在房间搜寻,走至屏风后的内室,目光扫过两个一人多高的黑大漆彩绘花鸟衣柜,还有稍显凌乱的贵妃榻。
忽然,他的目光定在了衣柜底下一小段丝绦。
如果仔细观察,这丝绦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程玉璋笑了。
找到了。
江春月此刻能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提着,内心不断哀求:一定不要被发现!
外面安静了一会,江春月正在纳闷是不是自己刚才紧张的没听见,他已经出去了啊。
正要松一口气,忽的觉得腰间有一点拉扯感。
她立即伸手去摸,摸到自己腰间的丝绦被拉直,她连忙按住,一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
衣柜外面,是程玉璋纳闷的声音。
江春月咬牙,死死拽住自己的丝绦,免得被他拽出去。
没想到程玉璋会突然松手,导致江春月用力过猛,直接将丝绦收回,甚至一只手碰到了柜子哪里,打出闷闷的声响。
然后她就听到外面的人笑了。
“这耗子挺会闹腾的。”
他以为是耗子,江春月心还没落下,忽的面前一亮,空气瞬间畅通,接着一个人,堵在了门口,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是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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