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睛感受到朦胧的光明时, 江春月伸了个懒腰,四肢舒展,没有舒服, 只有浑身的酸疼,还未睁眼, 痛楚的嘤咛已经从唇边泄出。
她不适的扭动几下, 忽的手指摸上一抹温热,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倏地睁开了眼睛。
天已大明。
扭头,她就对上了一双满带笑意的黑瞳。
脑子里混混沌沌, 却有几个深刻的片段在她脑海中闪现:她伏在程玉璋身上, 大喊着要在上面;中间好像换了好多姿势,伴随着他粗重的呼吸, 还有自己无法描述的吟哦;是谁吵着轻重, 是谁嫌弃快慢……
江春月望进那双黑瞳, 仿佛与她心有灵犀一般, 肉眼可见程玉璋那张玉脸也逐渐红了。
“啊——”江春月尖叫一声, 拖着被子起来,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昨晚干了什么!
她好像不顾廉耻,对程玉璋恣意纵情, 甚至对程玉璋说什么“檀郎, 今夜纱厨枕簟凉”的放浪之言来。
程玉璋也跟着起来, 为防她醒来羞涩,昨日完事之后, 擦拭后就为她穿上了寝衣。
“皎皎, 怎么了?”
江春月并非未经事的姑娘, 她没打算让程玉璋素一辈子, 这对巩固她的地位没有好处。
江春月捂住脸:“我昨日在祖母那里醉酒,他们灌我……”
“无事,祖母吩咐我过去接你回来,一切安好。”程玉璋伸手,胳膊圈住她的肩膀,低声抚慰。
“我没对你说什么奇怪的事吧?”
江春月朦胧之间,好像来了个三堂会审奸臣璋?
有这回事?
若他觉得奇怪,说明他没有重生,若他反应平平……
程玉璋深知她在想什么,只见他玉面染霞:“可是‘笑语问檀郎,今夜’……”
他还未说完,江春月就两颊红红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
她气闷的垂下头,杏眸水雾雾的,羞怯又担忧:“我是说,我有没有说什么浑话,比如骂你了?”
程玉璋沉吟片刻,点点头:“皎皎确实说了一些。”
江春月一惊,抬头去看他,不料落入秃鹰的爪牙,被他逮到机会,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被他亲上,辗转含吮,技巧丰富,不一会就让她软了身子,呜咽出声。
她杏眸浮上一层水光,只觉得心中燥热。
程玉璋适时松开了她,暗自平复情愫,恨道:“皎皎说我不行,昨日实战,你可觉得行否?”
就这?
江春月反倒松了心。
她离开他的怀抱,自顾自下床去:“学艺不精,只是个半吊子水平罢了。”
程玉璋:“……”昨日若非她作怪,他也不会头次轻易就……
江春月放下腿就要站起来,不料腿竟酸软无比,一时无法支撑,好在程玉璋伸出一只手搂住她坠落的腰身,将她扶回了床上坐着。
江春月只觉羞耻,挣开他的手,美眸嗔了他一眼:“昨日我是醉酒了,才那样的,我本是个菀菀有仪、举止规矩的人。”
她脑子时不时蹦出一些鲜活画面,现在又想起自己昨晚好像还抱着他的头抚摸,叫他“乖乖”,想起这些,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程玉璋忍住笑,看着她只觉满心欢喜,脸上故作几分认真:“为夫忘记了。”
这态度令江春月更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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