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会有事的,兴许是路上耽搁了,我听说山东那边下了好大的雪。”倪姐儿柔声安慰。
游到了头,程母也倦了,被扶上软轿,上去前道:“我们回去吧,今夜还要守岁,砚君不知何时归来。”
程母掀开车帘,向外张望,目光映着各色的灯光,似乎想再多看一眼,终究恋恋不舍的放下帘子:“走吧走吧,别忘了叫上玉璋、春月,他们这会跑哪去了。”
程砚书余光瞥到画摊,那处巨幅画像之后,隐现儿子的衣角。
他收回眸,不由得微微扯动了下嘴角,很快又掉了下来,曾几何时,他与知知也是这般琴瑟和鸣……
等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程玉璋与江春月才出来,江春月红着脸生气拍打他的胸膛,气的杏眸圆睁,“程玉璋,你现在越发坏了!”
程玉璋满脸餍足,微眯眼睛,滑过她红肿的双唇,嗓音慵懒的“嗯”了一声。
江春月扭头要走,却被他卷着腰带了回来,程玉璋神色清明几分,不经意提起:“除了我在那次,三夫人没有再为难你吧。”
江春月摇头,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三叔叔听到戚蓉那些话的缘故,这段时日戚蓉都没有惹她麻烦,甚至很少遇见她,刚才游玩,也不见程砚文像往常一样围着戚蓉转,似乎硬气不少。
她不信戚蓉不改变,程砚文能一直忍下去,天底下再深的爱意,倘若长久得不到反馈,会心灰意冷的。
江春月深有体会。
她瞥了程玉璋一眼,感慨自己再不像前世那样对他全心全意了,她演的戏连程玉璋都能骗的过。
“一会家宴上,她给的东西,可不能随便吃喝,三夫人出自医门世家,精通医术药理,要小心谨慎。”程玉璋仔细叮嘱。
江春月也记在了心里。
程玉璋都担心的事,那大概率会发生。
尹氏就这般恨她么。
守岁宴上,众人齐聚在福寿堂,薛瑛抱了还不到一岁的麟儿给老夫人看,程母拿了拨浪鼓,逗弄会玄孙,见他睡了,“哦,檀哥儿睡了,快让乳母带他回去休息,可别把我们檀哥儿累着了。”
老太太回头将三房的嫡子揽进怀里,抱着他笑道:“咱家的子嗣薄,好在薛瑛有孕,玉璋媳妇也应该快了,明年这个时候,家里就该热闹了。”
江春月羡慕的看向薛瑛,不知道她与前世的宝宝还有没有母子缘分。
自鸣钟敲响,还有半个时辰便是新的一年,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雪,程母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叹息一声:“不等了,开席吧。”
热腾腾、香喷喷的年夜饭由婢女接连不断的端上来,江春月本来期待无比,每一道菜式都是她精心挑选的,可真端上来时,她竟觉得全无胃口,反倒想吃竹溪的酸枣糕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程家的男人出去祭祖,女人们则敬老太太酒喝。
从大夫人开始到江春月结束,妯娌之间又敬,今日不好喝醉,大家都拘着,江春月更是喝的白水,程玉璋竟然早就跟老太太及其他房打了招呼,江春月得知还有些羞愧。
可想到上次醉酒自己的勇夫行为,江春月确实也不敢喝了。
她与戚蓉之间敬酒没什么互动,她冷冰冰的说了句贺词,江春月也回了一句,再无其他。
一来一回,屋内人员走动,男人们回来时时,她们才刚敬完。
江春月刚坐回自己的位置,端了面前的杯子,正要饮时,忽的旁边扑过来一团小东西,瞬时打翻了她手里的茶杯,那茶并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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