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临走到门槛前,站定,“你只要记住,你今日出去了,你就再也不是我程玉临的父亲。”
程玉临进了屋,命人关上了门。
程砚君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喉间似有铁锈味,可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抬步,他向外走去。
——
三个月一过,经过文仲先生的诊断后,江春月不再那么小心谨慎,继续打理程府事宜。
她开始正式接手程府内务。
观察了这一阵子,江春月也发现了程府的痹症所在。
程府官中财产就是程府三位爷的俸禄,三爷经商,但也没有让他多交,四爷还在念书,没有俸禄也不用交,按理说绰绰有余,即便是大房拿了很大的头,也不至于亏空。
根源就在程府经年累世,攒下的仆婢众多,已经形成金家、廖家、史家三家为大的情形。
前世程玉璋有言:管家第一要点便是抓钱,第二点便是抓人,第三点赏罚分明,松弛有度。
这可是大奸臣的亲身传授,江春月坚信不疑。
现在下人结党成团,就像一窝窝老鼠,暗中啃掉程府的梁木。
一定要减人。
她先是去了老太太那里,将想法向老太太报了,祖母大喜,欣然同意。
尹氏和薛瑛也在,历经程砚君外室一事后,尹氏消沉了一段时间,还好大少爷程玉临及薛瑛左右陪伴,尹氏也想开了不少,重新变得乐观起来。
“我最烦那个金老太婆了,仗着伺候过老太太,牛什么牛,还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这事我赞同。”尹氏抱着孙儿,忿忿不平道。
大爷程砚君的名字成了程府禁忌,没有人再敢提起。
而江春月跟尹氏的关系,也微妙的变得好了起来。
源于有一次她与祖母聊天时,祖母说起了大爷跟程砚君的过往。
“你管家也有段时间,尹氏拿了不少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吧,你可知我为何这么纵容她?”
江春月不解,她惊叹祖母年老,仍能将府上大小事务看得清楚,便顺着她的话语追问。
“我嫁给你祖父时,就已经有程砚君了,那时你祖父并不喜我,心心念念只有他的妾,也就是程砚君的生母,可惜死的早。所以我若想让你祖父心里有我,必然要对程砚君好。”
江春月看着祖母的眼神已经相当崇拜。
“我儿砚书我是最满意的,可惜是个闷葫芦,你起玉璋来差多了,砚文又是个贪玩纯洁的性子,唯独程砚君稳重又贴心,我也是真心想善待这个孩子的,他讨好我自然有他的目的,但我觉得这也没什么。”
江春月微微勾唇,也就是这世程玉璋让她调教的有所改观,前世的程玉璋跟他爹年少时一个德性。
不爱说话,什么都闷在心里,简称闷葫芦。
“后来我渐渐发现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砚君到了娶亲的年纪,他还只是个翰林院的编修,又是庶子,却很有目的的要求娶高门之女,他用尽手段,男人的甜言蜜语,将尹氏娶进门,自那之后,他便开始平步青云,尹氏丰厚的嫁妆,也被他花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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