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柔和,十分好听,江春月觉得越发熟悉,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次没有遮挡,他那张脸完全映入她的眸中。
江春月感觉这一刹那,全身的血液都停滞了一般,她看着那张清秀阴柔的脸,张了张嘴,话像是卡住了似的,说不出来。
是柳轻!
“奶奶请喝茶。”他像是没看见她似的,声音依然柔和,比之原来清冽的嗓音,还是有一些变化,他将茶盏放到桌上,不知怎地,茶托里有水,这样一歪,水流在桌上。
江春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说什么。
“奴该死,洒了水,奴这就是给奶奶擦干净桌子。”
他动作看似慌张,实则每一步都像是计划好的一样,他伸手擦桌子时,手指蘸了水,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跟我走
“你……”江春月忍不住吐出一个字来。
桌上的字被柳轻擦干净,他后退几步,毕恭毕敬,“奶奶若是想更衣,可以跟奴过来,皇上还需一段时间才能过来。”
跟他走吗?
江春月心里很乱。
她只觉得疑点重重。
甚至对他说的每一个字,连名字都觉得不对劲。
万重,万重……
她应该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眼下最大的困惑是要不要跟他走。
当初江延不是说他回竹溪了吗,怎么现在还在京城,甚至成了太监,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恰好能伺候到含光殿,又像是知道什么似的要带她走。
她越发不相信这会是皇上找她,听说太子大婚,皇上都没有露面,现如今整个皇宫,说一不二的就是太子了。
柳轻已经走到门口,回头望她,“奶奶,您若不抓紧时机,一会皇上来了,可就去不得了。”
他这句话像是在提醒什么,江春月两边为难,说起来,太子跟柳轻似乎都有些危险,而且她好像觉得柳轻也不是一般人物,是她前世没太注意的大人物。
可真要抉择起来,她还是选柳轻靠谱一点。
她起身,扯了扯嘴角:“带我去更衣吧。”
柳轻带她走的偏门,接着入了宫人走的羊肠小道,曲曲折折,两边尽是高墙。
柳轻走一段就会停下来等等她,江春月在跟上他时,忍不住问道:“柳轻,你不是回竹溪了吗,你怎么……”
“这里路不平,小心。”柳轻打断她,没有回答。
“那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要带我去哪里?”
柳轻没再说话,只是往前走着。
江春月走了一段路,越发陌生,看建筑似乎是太监居住的地方,她不由得停下来,皱了皱眉:“柳轻,你能带我去找我家人吗?”
家人两个词刺痛了柳轻的心,她什么都知道,甚至为了她自身处境,没有说出夫君两字,而是改成家人。
他吞了吞喉间不上不下的苦涩,停下来,背对着她:“是我与程大人的交易,我不会害你,跟我来,你先暂时在我在司礼监的舍里,等风波过后,我自会将你送出去。”
与程玉璋的交易,江春月仍有些犹疑,为什么程玉璋没有提到这事。
柳轻微微侧身,向后看了一眼,低笑一声:“程大人是天生的政客,这点事情,自然在他的谋划当中。”
说罢,柳轻向前走去。
江春月心跳漏了一拍,这点事情……
她沉溺在他今生给的温柔里太久,都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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