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这个情况,果然江听澜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向身后的一个下属使了个颜色。
此人偷偷后退离去。
朱济陇早就备好,若朱济岱还活着,她骗自己,自己就算是失败,也要先杀了她!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没有后退的路。
之前站在上首的阁臣、尚书等朝廷重臣,见到皇上后纷纷下跪行礼,朱济岱声音洪亮的让他们起身,然后看向晋阳王,眼中尽是“我早知如此”之色。
“朱济陇,朕待你不薄。”
“哈哈哈哈,朱济岱,这就是你的不薄,你让我整日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活的还不如一个住在封地的王爷,一丁点自由也没有,我本来没有反的心,是你,是你逼我的。”
皇上朱济岱立在那里,眼中露出痛楚:“我们兄弟,又念你是先太后老人家的亲儿子,才留你在京城,你竟然这样对朕,朕给你权力,给你进宫的自由,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少拿母后说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载初十四年八月十五,坤宁宫那场震惊内外的大火,是你放的,里面不止有太皇太后,还有太后以及十五弟、十七弟,甚至还有在场大臣的妻儿,这么多人命,全都是你为了掩盖你根本不是父皇选定的继承人,你也不是淑太妃的儿子,你的生母只是宫里的一个无名婢女,根本不配当皇上!”
此话一出,全场一静。
程砚书脸色惨白的将近透明,几乎不敢相信听到的这些话。
当年坤宁宫那场火,是皇上放的。
怪不得他查来查去,总会断线,内里像一团迷雾,他怎么样也靠近不得。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程砚书望着那抹高大的明黄色影子,心凉到底,忽的他踉跄后退几步,“噗呲”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近旁的张烨连忙扶住他,叫人过来,“快送程阁老下去休息。”
程砚书只摆摆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肯离开。
姜言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长叹一声,对回来的张烨道:“我早就说过,让他不要执着于那场大火,他偏偏不听。”
张烨摇摇头:“你别说了,放到谁身上都不好受。”
这件事被揭露,无疑打了朱济岱的脸,他怒吼一声“朱济陇”的名字,“混账东西,敢这么对朕说话,你无凭无据,这脏水泼的毫无道理,禁卫军,还不快拿下反贼!”
他一声令下,周围禁卫军纷纷围了上来,可随即又被三千营的骑兵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朱济陇大笑一声:“本王当然拿不出证据,当年参与进这件事的人,全都被你杀了,只这件事,你就坑杀了千人,有你这样的皇上,国家怎么好的了,父皇就是因为你太过冷血才不愿将皇位给你,朱济岱,这遗诏你可见过。”
说罢,有人拿出一卷遗诏,念了起来。
“放肆,朱济陇,这遗诏分明是你伪造,反贼就是反贼,你真以为朕对你没有防备。”
朱济陇反而狂笑,“皇兄的手段,本王早几十年就领略过了,皇兄原来是故意装病,引本王上钩。”
“你知道就好,等你死后,朕要屠杀晋阳王府,一个不留,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私下偷偷召回世子,带着你的王妃去往封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早就找到了他们,让你们一起死,还能在地下团聚。”
朱济陇顿时眼底猩红,“朱济陇,你是魔鬼,你杀的人太多了,上位的手段也毒辣至极,朱济陇,你子嗣稀少,后宫混乱,这就是你的报应。”
他话音刚落,外围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不多时,又传来可怖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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