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纷纷后退摇头。谁能想到家财颇丰手下众多的王老板竟然被区区一个女人给欺负了呢?他们对比了一下自己跟地上那些伙计的差距,觉得不可能是那女子的对手,于是理智地闭上了嘴巴。
至于去公堂给王老板作证?谁敢啊!万一被那女子报复怎么办?
对此,元蘅了然一笑。她暗暗在心里对林七娘道:“看清楚了吧!人性如此,趋利避害是本能。当日你被冤枉,被陷害,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今日王老板也陷入同样的境地,这些看客同样如此。所以并不是他们刻意针对你,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心肠冷漠,只是这些人背后也有家人老小,权衡之下,舍弃无亲无故之人在所难免。”
她对着王老板道:“尽管去报官,看看县官还敢不敢包庇你。真逼急了我,我不介意在公堂上就弄死你!”说出这句话时,她眼里满是冷意与煞气,任何一个人对上她的目光,都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是真的。王老板也是怕了。正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如今林七娘算得上一无所有,而他有老有小,压根不敢跟林七娘赌。可他也绝不会将食谱交出去,否则他的名声就全毁了。王老板可谓是自私自利到了极致,他这会儿只顾忌到自个儿名声的重要性,却从来不会去想,当初他设计毁了林七娘的名声,害得林七娘一无所有时,林七娘是什么感受。明明是被受害者寻上门来讨公道,可王老板这会儿表现得却好像他才是无辜遭受林七娘迫害的可怜人,他一脸的忍辱负重,“你究竟想作什么?”元蘅微抬下巴,“你先回答我方才的问题。食神去世后葬在了哪里?”王老板想也不想道: “自然是师父的家多兴来镇。”
这一口一口师父的叫得倒是亲热,元蘅很是好奇,要真的有鬼魂存在,廖不足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他。她接着问:“兴来镇何处?”王老板眼神有些闪烁起来,没说话。
元蘅声音发凉,“你说你是食神的亲传弟子,莫非食神去世你竟没去送葬摔盆?”王老板听到“摔盆”两个字,醒过神来,连忙道:“摔盆当然得由师父亲生儿子来。”
未料他这话落下,元蘅还没说话,楼上那小公子就轻噬了一声,替元蘅答道:“廖师傅的确有个儿子,可那个儿子早早参军,至今杳无音讯,你身为食神传人,竟然不知道么?”
这少年公子本来就欣赏林七娘的身手,此时看见王老板言语闪烁,哪儿来不知道他说谎了,如此一来,林七娘口中王老板夺了她的食谱便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宋公子您怎么……”王老板着实没想到宋公子竟然会为林七娘说话,难道他们是一伙的?不,不对,宋公子不可能与林七娘相识,林七娘真要有这么一座靠山,早就搬出来了,何至于等到今日。反正食谱在他手里,谁也不能夺走!王老板沉下声音,说道:“师父当初去世,我没能亲自去送葬,实在痛心不已,所以我才开始用‘食神传人’的名头经营酒楼,想着将师父他老人家毕生的成果发扬光大。”啧~元荡感叹,这王老板还真是一套又一套啊,她又道:“你说你拜了食神为师,是何时拜师?”
众食客又齐齐将目光聚到了王老板身上。被这么多人看着,王老板压力越来越大,小心道:“三年前,我去兴来镇拜师。”他很谨慎,三年前他的确外出过一段时间,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三年前?”元蘅哈哈大笑,“我告诉你,食神是我亲手去送葬,就埋在兴来镇郊外一棵大青松下,而三年前食神为了寻找一样新的食材,带着我离开兴来镇,一直到次年霜降才回来,你说你三年前拜的师,难不成有两个食神?”众人大惊,难道林七娘说的是真的?
王老板色厉内荏道:“你说找食材就是去找食材,谁能作证?”
元蘅摆手道:“你们要是不信,不妨去一趟兴来镇,食神名气大,他的下落总该有人知晓。”
王老板冷冷道: “兴来镇距离此地数百里远,这不过是你的托词。”
“是不是托词,在场诸人自可分辨。”元荡悠悠道。
其实不必元荡提醒,在场看客自有分辨,毕竟王老板言辞闪烁,而元荡说得头头是道,众人心中的天平已经慢慢倾向了她。人群中渐渐传来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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