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顺便,初桃没拒绝,反正谁还都一样。
第二天是晴天,她上的通识课距离子衿园路程远,去的其他园,施黛希则化着美美的妆容,拿上宾利伞在门口等到心心念念的人。
门口人错杂,靳予辞戴了顶黑色鸭舌帽,依然引人注目,隔老远就被一阵女声喊过去。
“靳予辞,我在这里!”
这一声,让本来没想示人的靳予辞,一下子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路人投来关注的视线,不仅看他,也看施黛希,不禁窃窃私语,靳予辞是不是又恋爱了。
距离上次院花的瓜过去没多久,下一个瓜可能无缝连接了。
众目睽睽之下,施黛希主动跑到靳予辞的跟前,手里握着的伞并没有直接还回去,而是有的没的聊天。
已经有吃瓜群众偷偷摸摸把他们给拍下来。
用不了多久,校内就会传她和靳予辞的关系,到时候以假乱真,真假都不重要了。
靳予辞压着眉间皱起的不悦,冷清清问:“怎么是你。”
“啊……”施黛希犹豫了下,“我室友她今天有事,所以让我还伞的,不可以吗……”
委屈巴巴的语气像是被人拜托了事,好心帮的忙反而遭到冷眼。
靳予辞没再说什么,接过她手里的伞,临走前丢下一句,“那谢谢了。”
晚上。
坐落四环路的一家酒吧试营业,名字和水吧一样都是зимой,段舟投资的,他们经管院的学生翘课挂科习惯了,顶着学渣的名头,实际上背地里搞的投资随随便便就把普通人几辈子的钱给赚了。
看到靳予辞过来,段舟下巴抬了抬,“你要不去唱两句,省我宣传费了。”
有他在就顶所有宣传了。
靳予辞跟个祖宗爷似的往中间的卡座一靠,长腿叠放,拿起酒杯晃了晃里面的冰块,清脆的咣当声伴随他心不在焉的低沉嗓音,“今天没心情。”
“咋了?”唐复乐津津问,“你爸又给你犯难了。”
靳予辞含了块冰块,慢条斯理嚼碎,苦艾草叶的清凉感丝毫没有抬平他的情绪,眉宇间的阴霾弥漫不退。
“老子高价给你定制的一套乐器,别不给面子。”段舟说。
靳予辞对唱歌的设备要求非常高,一个麦都是七位数起步的,酒吧这种地方东西损坏度高,按理不值得花大价钱在设备上。
吞了半块冰,舌尖冰冷到麻木,靳予辞起身跃过他们两个,还是上去了。新的麦克风和乐器,不试白不试。
到底是兄弟,舍得花钱,靳予辞审量一番新的贝斯,架子鼓,做工都精巧细微,不比他平常用的差,但是乐队的人是酒吧的,和他并不熟络,未必能配合得好。
搞乐队本来就需要磨合,合作时间越久越有默契。
靳予辞拿起电吉他上台的瞬间,仿佛回到刚开始在酒吧驻场的岁月,陌生的架子鼓选手也变成他熟悉的人。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只看见全场的热烈,他在台上,酒吧气氛立刻被点燃,欢呼声几乎喧天。
靳予辞出道时间两年,人气居高不下,但没有举办过演唱会,他出歌和表演纯靠兴致,没有事先通知和宣传,竟就这么地在新酒吧试唱了。
够拽,够自由,一切随性。
这就导致来酒吧消费的普通客人免费听一场演唱会,也让一些没得到风声的粉丝慕名而来,酒吧的人数早就抵达阈值,远远超过预期,各进出口水泄不通。
底下卡座,唐复剥着坚果仁儿,就着小酒,乐呵呵调侃:“咱们阿辞要是办演唱会的话,这不得爆满。”
光是在酒吧试个麦就闹这样,真要举办演唱会的话,人气再度飙升。
“对了,老顾今儿个没来吗?”唐复又问。
对面的段舟转动手里的高脚杯,“没。”
“这都过去多久了,还和咱们生疏呢。”唐复啧啧感叹,“我记得以前他们乐队没解散前,三个配合默契,一个写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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