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因为不听话懂事,所以挨打了吗。”初桃问,“不知道你说的懂事是懂什么事,是你们所以为的事,还是他自己的事。”
如果是别人的事,为什么要靳予辞懂,如果是靳予辞自己的事,他们又何必来插手。
靳父没想到她还会这样反驳,眯了眯眸似乎猜到她看似温顺的外表,实际上藏有利骨头。
“我不会和他分手,也不会劝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初桃放下冷掉的茶杯,起身,走之前颔了颔首算作告别,靳父稳如泰山,只说了句:“那希望你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这个周末过得属实让人不愉快。
晚点,初桃打算去靳予辞那边蹭饭,他那里阿姨的厨艺很好,有家乡菜的亲近感。
阿姨看她来了,笑着说要做她爱吃的白斩鸡。
“阿辞还在楼上睡觉呢。”阿姨在厨房忙活着,“最近经常晚上写歌,作息颠倒,姑娘你得骂骂他,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得了啊。”
初桃失笑,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姨都这么关心靳予辞,他的亲生父亲,眼里只有家族利益。
抵不过阿姨,初桃选择上楼看看,上半年的演唱会进展得十分顺利,下半年的巡演也快提上日程,靳予辞最近是挺忙的,她不想直接打扰,进门的时候小心翼翼。
卧室里没人,她看向洗手间的方向,没一会儿,里面的男生听到动静,嘴里塞着一支牙膏,懒洋洋依靠墙壁,含糊道:“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来,又想偷窥我啊。”
“我才没有。”初桃嗔他,“阿姨说你在睡觉,我怕打扰你就没有敲门。”
“那你上来干嘛,不是偷窥的,那是看我睡觉的?”
“……我不能想你吗?”
他笑了,过去默摸摸她的脑袋,“能,随便想。”
靳予辞回洗手间洗漱完后,再出来时身上带着薄荷的清香,头发没有整理,但并不乱糟糟的,反而有一种随意的凌乱感,碎发下的眉骨锋利,鼻梁直挺,瞳眸含着几分笑意倒映着她。
“阿姨让你以后早点休息,不能老熬夜写歌。”初桃重复阿姨的话,“再这样的话对身体不好。”
“没事,偶尔,写完就好了。”
“你最近在写什么歌?”
“就你上次看到的,宋寄的谱子,我想把它续完。”
写其他歌的话用不着这么费心费神,完成宋寄的谱子是靳予辞最大的心愿,但这事急不得,全靠灵感,他不想草草了结。
“续完的话,你会退圈吗?不学音乐了吗?”初桃问话的速度有点急。
“可能吧,但还想给你写几首再退。”他勾唇笑了笑,“当做一种回忆,以后我们老的时候慢慢听。”
他很随意地描绘了他们未来的蓝图,仿佛那真的会存在,仿佛迟早有一天会到来。
可这到底是太难了,家里人一直逼他退圈,而她,也未必会陪他到老。
初桃冷不防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眼角不禁泛红。
“怎么了?”靳予辞很快察觉出一样,指腹刮了刮她的眼尾,“今天周末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累了吗?”
“没有。”
“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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