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开门见山:“靳予辞呢?”
唐复声音听起来略感疲惫,“他现在状况不太好。”
“他在哪,我去找他。”
“别……”唐复犹豫片刻,“算了我不瞒你了,阿辞现在在私人医院接受治疗,医生诊断为双相。”
“双相?怎么会这样。”
“嫂子你别急啊,不是什么要紧事,这么多年阿辞的病已经好很多了,要怪就怪最近曝光的事情太恶劣了。”唐复耐心解释,“段舟说后面有人运转,想压也压不住。”
如果一直压不住的话,靳予辞后面的演唱会不仅仅是延期那么简单了,可能再也无法登上舞台,可能会面临退圈。
然而这不是最主要的,他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好,黑料勾起了他对宋寄的亏欠,沉浸在自我愧疚的世界中所引发的抑郁病症。
听他们的意思,靳予辞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初桃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那时候的靳予辞可能就是抱着寻死的心吧?
他把自己代入宋寄的角色中去了,体会宋寄的黑料,痛苦。
明明之前还说没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初桃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哽咽,“我能去看看他吗?”
“要我说还是别来了吧,阿辞吃了药在睡觉,他也没说想见你。”唐复轻轻叹一口气,“应该是不想让你担心,嫂子你就别操心了。”
说罢,唐复挂断电话。
余下的忙音越发让初桃茫然无措,无意识蹲下了身子,心底的黑洞越放越大,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她害的吗。
是她没有答应靳父的要求,才变成这样子的吗。
明知道靳父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心慈手软,却依然不肯按他说的分手。
如果刚开始答应的话,结果会不会好一点。
靳予辞的黑料不会被爆出来,他也不会旧疾复发去医院治疗了。
蹲的时间久了,初桃有点贫血,再起来时脑子晕乎乎的,眼前冒星光,感知到胳膊被人扶了下,下意识以为是靳予辞来了,努力睁眼去看,并不是想象中的面孔。
“没事吧?”
顾从深穿着深咖色的长风衣,单手抄入口袋里,鼻梁上架着的斯文眼镜底下是一片温和的笑意和关切。
“顾社长……”初桃低叫一声,无意识地后撤步,“谢谢。”
“在想阿辞的事情吗?”顾从深问。
“嗯……没……”
“没事,你不用躲着我,我都知道。”顾从深说,“宋寄是我们的朋友,他的事情现在被挖出来,我看了也很难受。”
说到底,他和靳予辞的矛盾无非是宋寄的事,他有那份深重的兄弟情,才和靳予辞闹掰的。
撇开这个层面,顾从深并没有其他过错,初桃似乎不用特意防着他。
“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我都见不到他。”初桃小声喃喃,“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一旦出事,他就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他现在住在段氏医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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