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山晚只能偏头避开鱼人过于赤忱直白的视线,有点慌乱地:“…我不知道。”
郁睢盯着陈山晚变成了深红色的耳廓,还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暴露出来更多的脖颈。
“他”的人类的脖子细长白皙的,且有属于人类的温暖温度。
皮肤摸上去很真实。
拉出来的颈线很漂亮。
郁睢的喉结明显地滑动了下。
好香啊。
好想咬一口。
“他”的人类真的好香。
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等陈山晚在混乱中迟钝地察觉到沉默有点长,品到了空气中蔓延的危险感时,郁睢又压下了那些翻腾的欲丨念。
“他”望着陈山晚,让人摸不着头脑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陈山晚:“……?”
他忘了刚才脊背炸寒的感觉,心里纳闷无比。
这条鱼是明白什么了?
他都没明白。
郁睢又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往浴室那边走:“你休息吧。”
陈山晚走在“他”旁侧,视线忍不住往郁睢的鱼尾上扫了两眼:“…几点了?”
但显然鱼人没有时间观念:“不知道,外面天黑了。”
陈山晚稍顿。
郁睢在这里,也可以感知到外面吗?
陈山晚:“人不是天一黑就要睡觉的。”
郁睢缓慢地眨了下眼,眼睛好像亮了一下:“那你要我陪你玩吗?”
陈山晚默了下,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但我今天很累了。”
“嗯。”郁睢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谎言一样,领着他到了镶嵌着宝石的盥洗台前:“那你早点休息。”
陈山晚略有点心虚。
就见郁睢抬起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指尖就倏地出现水流,被“他”引入了杯子里:“刷牙。”
陈山晚看着放在旁边的牙膏和牙刷杯子:“…这些东西你是哪来的?”
“有些船遭难会翻进海底。”
郁睢认真道:“我就挑他们没用过的东西搬了回来。”
并不意外。
陈山晚示意郁睢:“那你得松下手。”
郁睢看了看自己抓着的陈山晚的手,到底还是慢慢松开了。
等陈山晚洗漱过后,就在郁睢的注视下上了床。
他一开始还有点担心郁睢要是要和他同床共枕怎么办,但还好郁睢只是趴在了床边,双手扒拉在床的边沿,下巴搁在上头:“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陈山晚并不知道,虽然鱼人只有郁睢这么一条,但有些规则是天生就在郁睢的脑子里的。
比如鱼人只能给心爱的人摇篮曲。
陈山晚点了头。
传说里鱼人的歌谣的确很动听,如同精灵一般,让陈山晚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一点点沉入黑暗。
一夜好眠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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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陈山晚醒来时,依旧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郁睢也不在,他迟疑着掀开被子下地,昨天因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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