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晚没有甩开“他”, 就是一种无声的纵容。
于是郁睢一整天的心情都宛若在云霄之上。
“他”也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 虽然亲不了陈山晚,也没法做些更亲密的事, 没有办法在陈山晚的身体上由里到外地打上属于“他”的标记。可现在这样陈山晚会和“他”挨在一起看书,会教“他”认“他”不认识的字, 还会对他露出温柔的笑。
只是……
郁睢捏着陈山晚的指骨, 心说不是错觉。
“他”的人类又在短短几天里“长”了点。
高了三厘米,骨架也超时间成长, 就连灵魂的气味都成熟了些。
好像一下子从十六岁到了十七岁。
在陈山晚睡着的深夜, 郁睢将眉心抵在了陈山晚的眉心。
“他”闭上眼, 蓝色的眼睫, 和陈山晚黑色的眼睫毛微微交错, “他”也探寻到了陈山晚的灵魂。
加之在那上头的枷锁, 淡化了许多。
……这到底是为什么?
.
陈山。
陈山晓看着手里的魂牌,幽幽叹了口气。
他师弟提出那个法子时, 他就猜到了多半会这样。
陈山晚的灵魂强大程度, 便是那些修行了千年、经历了十余次雷劫的精怪都要惊叹的, 要只是他一个都还好,下层世界不是容纳不下, 偏偏那个阵法是以陈山晚为中心, 将那邪祟封锁一并拉下, 就注定这个阵法撑不了多久。
他本以为再怎么样也可以撑五六个世界, 现在看来,只怕第三个世界都不一定能走完。
也不知道是陈山晚的灵魂超出了他想象的坚韧,还是那邪祟的强横程度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要是后者,就难怪他师弟总是在他们明明已经足够警惕那邪祟的情况下,还会提醒他们说不要小瞧了祂。
长老他们还担心是陈山晚和那邪祟算得上朝夕相处,处了些感情出来,他心软了。
陈山晓无声地叹气。
他估摸着就算有心软的成分在,也有那邪祟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的原因在。
不过……
陈山晓想起他问陈山晚是真的没有办法除掉那邪祟吗的时候,陈山晚的反应,又有点忧心。
他是陈山晚的师兄,陈山晚入门起就跟在他身边长大,他于陈山晚亦兄亦父,所以他自认对陈山晚有所了解。
陈山晚不是不会撒谎的类型,相反他可以面不改色地骗过人。
但一个问题突然他回避,那就说明他不想骗问问题的人,又不愿意给出答案。
这个不愿意给的答案,多半是他自己不喜欢的。
陈山晓又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下层世界如何,但在他们这里,是容纳不下郁睢那样的存在的。
没有人会记住祂的名字,因为在他们的眼里,祂只是邪祟。邪祟是不需要名字的。
“……师弟啊,就看你经历了这两三世,是选择满足放下,还是紧紧抓住了。”
陈山晓摩挲着陈山晚的魂牌:“反正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师兄都会站在你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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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陈山晚无意识地一句梦呓,直接叫守在他床边的郁睢眯起了眼。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他”的人类刚刚喊的是师兄?
陈山晚的一切“他”都熟知,陈山晚哪来的师兄?
可为什么“他”在听见陈山晚呢喃出这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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