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餐客厅一体化,卧室单独隔开。
院子里可以种点什么, 但陈山晚没种, 就荒着,任由花草野生野长。
毕竟他到现在还没有救活枯井旁的树, 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棵树究竟是什么品种。
陈山晚坐在窗户前,望着外头的圆月, 久久没有动作。
他身上还带着最后一丝刚洗完澡的水汽, 额发也微湿。
但等到这点热气都散去了,陈山晚也还是没有动作。
睡不着。
他轻叹了口气, 脑袋靠着窗户闭上了眼睛。
陈山晚已经很久没有失眠了。
踏上修行这条路后, 他学会了如何去屏蔽杂念让自己入睡, 哪怕是浅眠, 始终警惕着, 偶尔还会受到噩梦侵扰, 但也总归是睡着了,而不是睁着眼睛熬鹰。
可今天……
陈山晚知道, 他就算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也睡不着, 反而会翻来覆去徒增更多情绪。
他的思绪太过凌乱, 哪怕陈山晚从离开后山开始,就一直在默念修心用的静心咒, 也没有一点用处。
陈山晚无意识地将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心口。
这里, 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在悄无声息地蔓延。
等到他察觉时, 已经如同菟丝花一般紧紧缠绕上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甚至还在往他的灵魂生长。
他是陈山的长老。
是守封印的人。
身上的责任是降妖除魔斩邪祟。
而郁睢是……
陈山晚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在他想到郁睢时,像是有一把生锈了的锯子在上头拉扯。
不知道该说是酸还是疼,总之就是令人心烦又意乱。
闭关一年多,陈山晚在这一年多里,不止一次想到了郁睢。
他确实还是有点急功近利了,但他想得变强,已经不再是单纯地想要得到能够保护重要之人,能够拿到话语权,改变现在这看似平衡实际已经糟糕无比的局势,不仅仅是想解决人与妖邪的问题了。
他…还想快一点拥有能够解开郁睢封印的能力。
陈山晚在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为这种事情而急的时候,就不停地在问自己为什么。
但他到现在都没有得出答案。
陈山晚睁开眼,眸中的底色都是茫然的。
陈山的修行虽不是苦修,但也算是清修——指不太支持男女情爱,因此无论是长老们还是家主,都没有伴侣。
当然要是真的有相爱的走到了那一步,陈山也不至于说逐出山门,只是陈山认为,情情爱爱会让人生出杂念,扰乱心境,影响修行。
所以陈山晚想不到正确的答案,甚至想不出答案。
可在当晚,他到底还是躺上床,迷迷糊糊地睡着,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的右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然后是另一只一起搭上来,肆意揉捏着,到后面变成了格外柔软的触感,带着吐息和湿黏的物体划过……
他的手,在梦里被肆意亵丨玩。
梦醒时,陈山晚几乎是惊坐而起。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右手,用左手捻了捻。
是汗吧。
有点湿润的感觉。
陈山晚呼出口气,扫了眼被子盖住的地方,哪怕没有人看见,也依旧觉得无比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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