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教陈山晓新收的弟子机关术时,因为陈山晚上手,而暴怒。
那天后,陈山晚被安排到了离后山最远的山头,陈慎他们布下了许多的阵法,叫陈山晚穿上了写满驱邪咒文的法衣,想要以此隔绝郁睢。
但终究都是徒劳,反而打破了那份微妙的和平。
在禁阁找法子的那晚,陈山晓问陈山晚真的没有办法杀死祂吗。
陈山晚没有回答,他只跟陈山晓说了祂的来历。
但他心里清楚,他现在是有能力杀死祂的。
可他下不了手。
很奇怪。
他为什么会下不了手?为什么会一次次纵容祂?
难道就因为祂送他东西,因为祂陪着他,因为祂愿意妥协他不伤害陈山的人,不伤害其他人?
没有人知道,哪怕是陈山晚自己都忘记了这些让他茫然的情感来源。
因为那天他封锁了自己的感情后,被郁睢咬了一口,他发现他都没有办法做到推开郁睢,所以在当晚,他又将自己关于郁睢所有的记忆都封住。
于是对于陈山晚而言,郁睢只是他守的那么多封印里的其中一个邪祟。最多就是厉害很多,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缠上了他。
郁睢说的没错,陈山晚在有些时候,心狠得令人不敢相信。
……
陈山晚和郁睢回来时,引起了很大的动荡。
他俩毕竟一个是世界上最强的人,一个是这世界所有邪念与罪恶形成的邪神。
天地间所有的生灵都在为其侧首,陈山众人甚至还有别门他派的人都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陈山晚之前带着郁睢消失的地方。
作为阵法的基础,陈山晚最先出现。
他身上还是披着那件法衣,身上写满的咒文已经消失。
陈山晚对上不远处陈山晓的视线,镇定地抬抬手,但还没拉住往下滑的法衣,他背后就倏地现出另一个人影。
郁睢出现的刹那,这些人的表情就从忐忑瞬间变成了警惕甚至是惊惧。
有好几个已经抬起了手,随时准备攻击。
然而郁睢却连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只是温柔地抬起手,拉住陈山晚滑落的法衣,将其拢上去。
不得不说,陈山晚穿这个很好看。
祂想。
回头要让人穿着这个来一次。
陈山晚不知道背后的邪神在想什么不干净的事儿,这一遭回来,他封印的那些记忆和感情也全部一块回来。
他缓了两息,在阵法的光芒消失时,也动了动唇。
陈山晚找到了能让大家都放心的解决办法。
他从前其实起过一瞬的念头,但他想郁睢那么骄傲,多半不会答应,所以没有提过一次。
但现在……
他觉得郁睢有点狗。
又或者说,他已经明白了郁睢对他的喜欢到了什么程度。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无论要付出什么都可以。
他口中念出晦涩的咒文,在场哪个不是练过耳力的,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陈山晚在结主仆契!
有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他疯了吗?!
那可是世间最古老的邪祟……怎么可能会答应被一个人类驱使?!还是说他做仆……
不等有人出声阻止,白金色的咒文就浮现在他们周围,因为结契的双方不一般,天地都现象出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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