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思绪都凝滞了,甚至变得钝塞。
可祂的嘴角却遵循着本能扬起,眉眼也弯下去,透露出无尽的柔和。
郁睢将手放在了陈山晚的掌心,从陈山晚的背后走出来,站在了陈山晚的身边。
他们十指相扣,其实不用说,众人就能够明白陈山晚是什么意思了。
但陈山晚还是在满堂惊愕到失声的程度下开口。
“和祂结下主仆契,只是为了让诸位放心。”
陈山晚轻声:“但祂其实是我的……”
他本来想说“男朋友”,但这个词感觉好像有点轻,会被长辈们认为不懂事玩玩而已。
所以陈山晚改口:“祂是我的爱人。”
陈山晚深呼吸了口气,因为知道可能要面对太多太多的问题,他的耳朵都没有再为这样的话而赧然泛红。
可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扣着郁睢的五指也用力到泛了白。
天门的掌门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山晚:“你……”
他的话都还没说出来,陈山晓就立马截断:“师弟啊,你谈恋爱了,这是好事啊!”
天门的掌门:“??????”
陈山晓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屁话?!先不说你们陈山明明也是不支持情情爱爱的,就说陈山晚谈的是恋爱吗?!这可是个邪祟!还是最强的邪祟!
天门的掌门那满腹的话还没吼出来,陈慎就先替他冷笑了声:“好事?我看不见得吧。”
天门的掌门:“!是啊……”
陈慎面无表情:“祂既然是想同你在一起,却从来没有喊过我们,没有礼貌。”
郁睢忍着笑从善如流地冲陈慎和陈荷喊了声:“两位师伯。”
祂学着陈山晚的温润语调:“这不是之前没有身份,不敢贸然称呼吗。”
郁睢甚至还偏头对陈山晓喊了声:“师兄。”
陈山晓:“。”
虽然知道会有这一天,但还是忍不住发毛。
天门的掌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坐在他旁侧的两位长老也自然是看出来了陈山的意思,不由气极反笑:“你们陈山早就与邪祟勾结,还谈什么和平协议!都是幌子!”
陈山晚闭了下眼。
他最担心的,无非就是会被说这句话。
但事实告诉陈山晚,他的确没有必要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从他跟所有人说出想要人与妖邪共处时,陈山晓就想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话不能这么说。”
陈山晓笑:“既然以后要谈人妖和平共处,那人与妖邪相恋不也是有可能的事吗?和平共处可不是泾渭分明,我师弟和这位前辈不就是最好的榜样?”
场内一静,一时间没有人能够想出反驳的话来。
见没有人说话,陈山晓又说:“世伯,你之前说你有要求,不知道是什么要求?”
这种情况下,天门的掌门就算是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联姻的事了。
尤其陈山晚还不是普通的谈恋爱,郁睢可是邪神一般的存在。
天门的掌门只能转去想要为自己的门派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方面的事陈山晚就管不着了,他不擅长这些,但陈山晓擅长。
无论是四两拨千斤拒绝走后门,还是温和地把人噎死,他都学了很久。
在他不得不当家主的时候。
陈山晚重新在座位上坐下,他的手还被郁睢牢牢地扣着,
陈山晚仰头看向郁睢,郁睢的视线始终放在他身上,对上的那一刻,就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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