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云停:“别以为我不知你是为了偷闲。”
赵子逸吱哇吱哇大叫,“还是不是兄弟了,你在府中快活,还有小于青作伴,就看我在府里受罪!”
陆云停道:“陆赵两家相隔两条街,我瞧不见。”
赵子逸:“……那你将于青留下,我都要闷坏了,我爹给我请的夫子虽讨人厌,可学识不比书院夫子查,正好让他们一道指点指点于青。”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江于青乖巧听话,可比府里的人招人喜欢,赵子逸巴巴地看着陆云停。
陆云停冷笑一声,丢下两个字,“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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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逸也只是嘴上说说,陆云停性子冷淡,难得有个入他眼的,他倒也不至于强抢。再者江于青对陆云停上心,照顾他妥帖,对陆云停病情亦有好处,赵子逸心中自然乐见得如此。
他并不知道江于青的身份,只当他是陆夫人打外头寻来照顾陆云停的,虽见二人亲昵略有些诧异,可也没有深究。
陆赵两家是世交,当天陆家人并未急着离开,午间时,江于青还跟着一道在客房小憩。没成想,等他醒来时,就不见陆云停。
江于青摸着凉透的床榻,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这儿是赵家,不会出事,兴许是陆云停去寻赵子逸了。江于青拍了拍脸颊,理理衣裳,又将搁在一旁的狐裘抱入臂弯才走了出去,他招过一个下人问起陆云停,下人说陆云停跟着赵子逸走了。
他略一思索,道了声谢,沿着下人说的就找了出去。
“就是他?”陆云停看着被两个护卫扣住双臂的男人,赵子逸扬扬下巴,说:“就是他,江湖人称诡七,十年前因为欠赌坊一大笔钱,想偷船帮运的货被剁了三根手指赶出了船帮,后来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赵子逸说:“这人泥鳅似的,滑不留手,从江洲一路逃去了蜀地,好不容易才逮着。”
陆云停道:“交代了?”
赵子逸脸上浮现几分恼怒羞惭,低声道:“还没有,再给我一点时间。”
陆云停缓步踱下了石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诡七,说:“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
诡七抬起脸瞧了陆云停一眼,男人生了张方脸,颧骨高,丢入人海中也寻不出半点特殊,可就是这人,险些置陆云停于死地。诡七说:“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他吐了口血沫,冷笑道,“你们无缘无故把我抓过来,还对我动用私刑,依大周律,动用私刑即便你们是士族豪绅,也要被判重罪!”
赵子逸气笑了,用力一脚踹在诡七肩头,说:“重罪,重罪——就凭你?少爷就是活剐了你,也没谁敢有二话。”
诡七是被收拾干净才带过来的,赵子逸这没留情的一脚踢得他匍匐在地,身上隐隐透出血腥气。陆云停神情未变,看着脚下那只残缺的手掌,抬腿踩了上去,碾了碾,诡七惨叫一声,手臂不住发颤。
陆云停波澜不惊道:“我记得你。”
即便是在水中,陆云停也记得这双豺狼一般凶恶的眼睛,若非他身怀保命的手段,只怕当真被成了水中怨鬼。陆云停并未对赵子逸以外的人谈起溺水的内幕,他爹敏锐,自他身上的伤口和画舫被人动的手脚里察觉出不对,在陆云停醒后曾问过陆云停,陆云停并没有多说什么。
有人想对他下手,陆云停要亲自还回去。
更何况他已经能猜出是谁想置他于死地。
曹家是江洲大家,曹家三子曹方也曾在平岚书院求学,和陆云停向来不对付,水患时曹方和陆云停都曾在平洲收粮,想转手卖入江洲。二人争锋相对,陆云停摆了曹方一道,亏得他血本无归。
曹方恨极了陆云停,依他之心性,自是恨不得杀陆云停而后快。
诡七整条手臂都疼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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