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劝说陆云停,“赵少爷说他手上好多条人命呢,数罪并罚,够判他好多回了,他已经伤得厉害了,上了公堂挨二十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就没人知道你们对他动用私刑了。”
“他是亡命之徒,身上有伤……”江于青想方设法地自圆其说,“本就是寻常事,少爷何必亲自动手?”
陆云停听着叭叭叭一点儿也没有不耐烦,反而很愉悦,眼里的阴霾都春风化雨似的,散尽了,他好整以暇道:“不成,少爷睚眦必报,私仇焉用官府插手。”
江于青愁得又叹了口气。
陆云停整个人都雨过天晴一般,肩披狐裘,长发如墨,好不春风得意,道:“你待如何?”
如何,他还能如何?江于青幽幽地瞧了他一眼,为陆云停艳色所摄,恍了下神,只觉面前人雪肤唇朱,俨然那惑人心智的艳鬼。
陆云停又忍不住试探他,抑或是贪心,想在江于青身上攫取更明显的偏爱,他淡淡道:“江于青,这可和你在书院所学的仁义至理相悖。”
江于青愣了下,思索片刻,道:“少爷,我是陆家人。”
“那人本就是凶徒,又想要你性命,”江于青说,“杀人者,人恒杀之。”
陆云停说:“不再劝我把他交给官府?”
江于青反问道:“您会吗?”
陆云停没有说话。
江于青说:“您如果能将他交于官府处置,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夫子曾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人人都践踏国家律例,图一时之快施以私刑,那大周又将以何治民,百姓又如何安身?”
“可您要是不愿意,我也无力改变您的决定,”江于青抿抿嘴唇,认真道,“我是陆家人,自是当以少爷为重。”
陆云停盯着江于青,慢慢地笑了。
这明晃晃的偏向极大地取悦了陆云停,四肢百骸都似浸在春光里,暖融融的,舒适得让人想眯起眼睛。
陆云停想,这就是偏爱。
江于青偏爱他,那就是爱他。
看着傻不愣登的没开窍的木头似的,说起情话来,那真是,半点都不羞!
不害臊!
还说是陆家的人,那和说是他的人有什么不同?
陆云停几乎收不住上翘的嘴角,他又有点儿埋怨江于青,害他白担心一场,他磨了磨牙,抓着江于青的肩膀,低头一口咬在了江于青嘴唇上。
江于青:“……?”
他嗷了声,跳开两步,捂住嘴,“少爷!”
“您怎么能咬我的嘴!”江于青不高兴,嘀嘀咕咕,“就算我说的不对,您也不能这么咬我,还咬嘴……”
陆云停咬下去了,还没自他柔软奇妙的触感里回过味儿,闻言道:“什么不对?”
“说的对极了!”
陆云停看着江于青捂着自己的嘴巴,快活得不行,口中却指使道:“过来。”
江于青警惕不动。
“江于青,”陆云停眯了眯眼睛,冷笑道,“什么把自己当陆家人,我的话,你不听了?”
江于青犹豫了一下,慢慢腾腾地挪了过去,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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