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停这个冬日里吃的药少了,原本不见血色的嘴唇都变得红了几分,越发衬得肤白唇红,姿容出尘。如此一想,又不可控地往他处想,陆云停嘴唇生得好,脸也漂亮,江于青如今也算小小的见过世面了,他还未见过有谁生得比陆云停好。
殿前三甲有探花郎,听闻大周历年的探花郎无不是姿容绝世,相貌极佳的青年才俊,他们少爷来日要是参加殿试,必定能夺下探花之名。
探花——江于青一个激灵,顿时将散乱的思绪收了回来,他明年便要正式下场考试了,当更勤勉努力才是。
元宝如今是江于青的书童,近身小侍,他原本以为他们少爷不在,江于青便会按捺不住,如同没了他爹管束的他一般。毕竟江于青年纪小,哪有少年人不爱玩的?
没想到当真有。
江于青将平日里用来哄陆云停的时间都用来看书了。
元宝看得瞠目结舌。他一看书就头疼,他爹说,他就不是读书的料。江于青过目不忘,又如此勤勉,难怪老爷会送他来书院了。元宝是知道江于青身份的,他本以为江于青就是来照顾陆云停的,可来这儿之后,发现江于青竟是正儿八经来求学的。
元宝不知为何江于青已经是陆家少夫人了,还要来求学,可见有人能这般喜欢读书,心中倒是当真敬佩不已。
这一日,元宝照旧来给江于青送饭食,就见楚言几人围着江于青说些什么,脑中顿时警铃大作,陆云停临行前可吩咐过他,一定要防着江于青书院里的这些同窗。
拿陆云停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家陆少夫人天真好骗,别教这些人将他带坏了。
“少爷,少爷!”元宝提着食盒小跑了过来,就听楚言问江于青,“于青,你当真不去?”
元宝想也不想,当即道:“不去不去,我们少爷哪儿都不去。”
楚言不高兴,他年纪不大,气势却足,闻言皱起眉毛,盯着元宝说:“这就是陆家的规矩?”
“你们少爷还没开口,”楚言说,“哪由得你一个下人僭越?”
元宝脸色一白,江于青拍了拍元宝的手臂,说:“阿言,你们去吧,先生给我布置的策论我还未写完呢。”
楚言看向江于青,不情不愿道:“功课何时不能做,”说是这么说,却也知道江于青的性子,心中仍是不快,忍不住埋怨道,“平日那陆云停总拘着你,不让你同我们一道,如今难得他不在,你还不愿,你是不是瞧不上我们?”
江于青无奈一笑,看着楚言认真道:“我怎会瞧不上你们,你也知我启蒙晚,夫子有意让我明年下场,给我布置了许多课业,实在是分身乏术。”
楚言看着少年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口中嘀咕:“不过就是一场童生试,”楚言年纪小,却已过了童生试,便是院试也是成竹在胸,他说,“你就放宽心,县试再简单不过了。”
江于青笑了起来,“嗯!”
他一笑,楚言也不恼了,道:“罢了,那我们就先去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江于青:“诶!”
楚言一行人离开了,元宝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平时主子在书院读书,下人偶有碰面。他自其他府上的下人口中听闻,楚家的小公子楚言生得好,脾气却有些骄纵,若是他这时当真要发落他,元宝只能生生受下,他低声对江于青说:“多谢少爷。”
江于青摇摇头,说:“不碍事,你以后若是自己碰着阿言就躲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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