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穿上法袍的时候微微勾唇。
“我怕是乘坐不了飞行法器。”宿问清神色尴尬,“我……”
“我知道。”柳妄渊打断:“我们不坐飞行法器。”
宿问清一愣:“那怎么过去?”
柳妄渊:“凡人怎么走,我们就怎么走。”
第二天上午,宿问清醒来后出了竹屋,然后眨眨眼,再轻轻一揉,有些没反应过来。
眼前停着一辆挺普通的马车,当然只是看起来普通,拉马车的黑鬃马儿正在轻喘蹬蹄,马头晃动时猩红的火焰从它眼中飘散出来,一看就绝非凡品!
柳妄渊的法袍照旧绑在腰上,看起来庸懒又精干,他冲宿问清笑笑:“醒的正好,我们走?”
宿问清:“走、走哪儿啊?”
柳妄渊蹙眉:“岐麓山呐,怎么,你一觉睡醒来忘了?”
宿问清:“……”他只是没想到帝尊如此迅速。
宿问清回头看了眼清灵山,想着师父或者长老们来了怎么办?能怎么办?他都两只脚迈入鬼门关了,还怕这些?宿问清原本想修书一封,但是想到师父肯定不会同意,忘渊帝醒来的消息也无人知晓,于是私心一动,跳上车就跟着柳妄渊跑了。
马上在空中畅行无阻,速度跟在平地上无甚区别,因此宿问清还是很适应的,而马车内别有洞天,柳妄渊白瞎了一副威严强悍的帝尊模样,其实吃喝玩乐什么都会,全给招呼上了。
马车慢慢行驶,先出了清灵山的结界,再从后山绕行,很快,天岚派就成了掩于云雾后的庞然大物,看得不再那么真切。
宿问清放下车帘,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会做出这种事。
“喏,把药喝了。”柳妄渊翻手就变幻出一个药碗,里面纹丝不动着半碗茶色汤药,在纳戒的丹炉里一直煨着,温度刚刚好。
宿问清颇为苦大仇深:“帝尊,您就不能忘记一次吗?”
“我又没眼花耳聋。”柳妄渊没任何商量语气道:“快喝。”
当了一段时间的药罐子,宿问清早已对各种颜色的汤药十分了解,例如这种,看起来跟茶水似的,分量也不多,实则半碗下去得疼好久,问清仙君心理斗争了一会儿,总不好意思说怕苦,于是接过一饮而尽。
谁知刚放下碗,有温热从唇上蹭过,紧跟着甜味散开,他这才惊觉被柳妄渊塞了个什么入口,甜丝丝的,震得他口齿发麻。
“我不怕苦,所以只是听说。”柳妄渊开口:“凡间都用这个法子,吃了药再吃蜜饯就不苦了。”他黑眸认真:“有效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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