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问清也看来,怔愣过后,忽然有点儿明白为何灭灵君走哪儿都要披着个斗篷不露真容了。
毕竟战场上用容貌征服对方,说出去丢人。
白冷砚若是看见灭灵君,什么男身女相六界美人,怕是要找个石头缝钻进去。
灭灵君斗篷下是一袭黑色劲装,腕口往上绑着似银一般的护臂,他身形修长,多一分累赘,少一分瘦弱,属于肉眼可见的刚刚好,眉眼俊俏锋利,皮肤极白,衬得那双黑瞳隐隐有点儿摄魂的威力,高鼻梁,薄唇,像是画本子中经常形容的薄情郎,但很明显,画本子仅作参考,就为了危笙而差点儿葬送六界这事儿,忘渊帝愿意称他为痴情第二人。
第一是谁?
正是不才区区在下我,忘渊帝心想。
灭灵君的长相当得起一句“精致漂亮”,碾压那些所谓的魔界妖界公主,他天生唇角上扬,该是一笑就潋滟生光,却因为痛失所爱,千年来一直紧抿而压抑着,整个人死气沉沉,脑后束了一个高马尾,用一截不甚般配的红绳绑着,那是危笙留下的东西,几缕碎发在光洁的额前晃着,正有些不服气地瞪着忘渊帝,像是锦绣花团中露出来的剑锋。
此时不诛心更待何时?忘渊帝心想。
“哎呦。”他又感叹了一遍,“灭灵你要早说你这副模样,我就不动手了,搞得我在欺负人一样。”
“闭嘴!”灭灵君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要打就打,何来废话?!”
忘渊帝将焚骸一收,说什么都不打了,“不行,我下不去手。”
侮辱性有那么一点点大,灭灵君脸色发紧,眸中的怒火几乎要实质化,眼角余光却瞥见春启进入了那个法器,顿时脸色大变,“你做了什么?!”
宿问清对他的脾性已知晓一二,温声道:“我刚才检查了一下,春启曾经在鬼窟修行的一些鬼术被人抹掉了,你应该不想让他再做鬼修,这也合理,毕竟重生之后就是人修,他现在受不了鬼气,只能以灵气养着,听闻这片大陆有一处泽被山,灵气最为充裕,法器需要,我需要,春启也需要,要一起吗?”
宿问清解释清楚,灭灵君脸上的敌意消散,一起不是不行,毕竟现在对他来说没什么比春启的复生更重要的了,只是他早已不擅长……
“别别别,他去做什么?他回鬼窟,等春启生魂养好,送回来就行了。”忘渊帝很是个嫌弃,他对春启没什么怜悯之心,只是自家道侣明显要救治,那就顺手捞一把。
然而帝尊不说还好,一说灭灵君那点儿仅存的好斗心上来了,他也不能容忍春启不在身边,于是斩钉截铁道:“我去。”
柳妄渊:“……”
宿问清颔首,对此结果早有预料,于是点点头:“那就走吧。”
飞行法器上,帝尊一脸生无可恋,角落坐着灭灵君,他手里捧着那个引起六界动荡的七品法器,像是捧着全副身家性命,听到柳妄渊一声叹息,灭灵君的脑袋微微朝这边偏了偏,低声道:“若是春启能活,你们道侣二人封印我之事就此揭过,从此我们再无恩怨。”
哪怕两个时空合并,灭灵君也是数一数二的大能,至少隔壁鬼君不是他的对手,这样一个人如果时时刻刻想着找忘渊帝跟问清报仇,说真的,保不准哪次就会造成致命伤害,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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