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朗樾剑灵就见了寥寥几面,那孩子似乎很羞怯,柳妄渊以为他不言语是因为不想说,却原来是不能说。
焚骸继续:“就我随便见了一个,你别多想。”
忘渊帝:“……”他的剑灵虽然聪明,但不懂红尘俗世,更是没一副九曲心肠,天天就做这些不打自招的事情。
柳妄渊静默片刻:“容我琢磨琢磨。”
焚骸:“好嘞!”
柳妄渊一边尾随宿问清,一边搜集各类熔剑炼器的好材料,到手了就交给焚骸。
宿问清第一次见到大为吃惊:“焚骸,你懂炼器?”
焚骸洋洋得意:“我骗帝尊的,说认识一个器灵不会说话,让他支招,帝尊相信我啦!”
朗樾跪坐在树荫下,衣摆松松软软铺散开,眼神格外澄澈,赞许地冲焚骸点点头。
宿问清:“……”
这傻子……焚骸是不清楚的自己的脾性吗?别说器灵剑灵这种一脉同宗的灵物极难问世,就说真的看到了,焚骸也多的是不屑一顾,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仿着帝尊的口吻:“你这也叫化形?”不把人家欺负哭决不罢休,断然没有下场帮忙的道理。
而宿问清生气归生气,也不会拒绝,炼器熔物他会点儿,每晚都给朗樾锻造一番,但仍是没用。
焚骸急得团团转。
朗樾说不了话就握住焚骸的手,饶是焚骸多暴怒都会冷静下来。
朗樾觉得没关系,他跟焚骸心意相通,即便不能说话也无妨,在未化形前,他也沉默了那么长久的岁月。
剑灵跟人不一样,人懂含蓄,懂循序渐进,但剑灵格外坦诚,焚骸很疼朗樾,时不时就蹭蹭朗樾的嘴角,满目惋惜,若不是他情深意切,这蹭得宿问清都以为他在故意揩油。
“不行,我再去问问帝尊。”焚骸回归剑体,倏然冲出。
朗樾无奈摇摇头,然后看向宿问清,比划着什么。
宿问清看懂了,笑道:“嗯,我还生气着呢。”
“帝尊,您是不是不行了?”焚骸跪在柳妄渊脚边,好像不能说话的是他,神色委屈又着急,“您以前出手,万难皆消,这都多久了?朗……我那朋友还是不能说话。”
柳妄渊当即就要抽他一顿,想召本命剑来着,然后反应过来他的本命剑就是眼前这个龟孙!
柳妄渊来回走动两圈,然后坐回石头上,盯着焚骸看了许久,冷哼:“我不看到朗樾光听你的描述怎么弄?你这嘴巴跟漏风的一样,一个字进去两个字出来,到底夸张了还是少说了,我如何判断?”
焚骸当即跳脚:“不是朗樾!”
“跪着!”柳妄渊沉声,然后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闭嘴吧!本尊出去都没脸说你是我的剑灵,你怎么这么蠢?”
焚骸不服气:“别人家可没神剑,也没神剑剑灵,他们羡慕您都还来不及呢。”
柳妄渊:“……”在理。
“这样。”柳妄渊俊眉轻蹙,一副“儿大不由爹”,“生子如此自当全力相护”的感人神色,低声道:“仙君还在生我气,你知道的,但朗樾的情况刻不容缓,这样,仙君焚香时你把这个丢进去。”他塞给焚骸一个小纸包:“等仙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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