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第二天早上就把另外一箱没拆封的猕猴桃给别墅拿了回去。
工作日时长荣和许艳萍都在上班,家里只有王婶一个人在。
时允进门后跟人打了声招呼,之后把猕猴桃放到了客厅茶几旁的地上。
照他往日的作风,回来拿了什么放了什么,肯定一刻也不愿意多留,办完事就走。
但今天情况不一样,他私心里还是想等着时长荣回来,一方面是想跟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再好好谈谈,另一方面也顺带着提醒提醒他,这猕猴桃是从他老丈人家拿来的,看看他听见这话究竟什么反应,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给蒋政养老了。
时长荣下午好像有个客户要见,听王婶说他中午应该会回来换身衣服。
时允等在家里该看了会电视觉得没什么意思,后来突然想起自己这学期有门课要用到上学期的教材,回忆了半天自己把那书放哪儿了,想到以后关掉电视,直接上楼进了书房。
时长荣的书房常年不开窗户,时允进去闻到一股霉味忍不住捏起了鼻子。
站在门口四处打量了一眼,正准备跑到对面把窗户打开透透气,猛然之间,却在对方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个崭新的牛皮纸袋子,下面压着几张A4纸。
时允本身对时长荣工作上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没那个闲心思去偷看人桌上的文件。
他是被那纸上带着“房产”两个字的标题吸引过去的,心里那股预不善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把那几页纸从文件袋下面抽了出来。
内容入目的一瞬间,时允感觉自己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了。
捏着这份文件,恨不得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拆开来、仔细地分析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就这么一瞬间,时允突然觉得自己跟时长荣好像也没有必要再谈了。
谈个屁!
人家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讨好新娶回来的老婆,哪能顾及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自己像个傻逼一样把最后的指望都寄托在他最后那点没有泯灭的良心上。
然而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了,时长荣压根就没有良心。
不,不是没有良心,他是根本就没有心!
时允终是没有等到时长荣和许艳萍回来,甚至招呼都没给王婶打一声,拿上那份文件转身就出了门。
时允没有打电话过去给时长荣发疯,也没有再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而是回去以后直接把东西给许临熙一把甩到了面前,沉着一张脸往桌上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许临熙今天晚上本来要值班,所以白天刚好在家歇着给时允做做饭。
看人气势汹汹地进门原以为又和时长荣发生了什么争执,结果走过来看到桌上放置的文件,仅仅只是低头瞟了那么一眼,脸色忽变,当时就跟着沉了下来。
“这是我妈妈的房子。”时允站在一旁对着他说。
“我知道。”
许临熙大致扫了一遍《房产赠予协议》上的内容,俯身默默将其拿起捏在手里,不多时,便听见时允紧跟着发话,带着失魂落魄的绝望:“可它马上就要姓许了。”
盯着“被赠予人”一栏“许艳萍”三个大字无声沉默了片刻,许临熙闭眼轻声叹气,感觉额角太阳穴一阵阵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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