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允这么说本意上是想告诉对方,自己现在会做饭了,想要得到夸奖,目光中隐隐还含着期待。
可许临熙却丝毫不吝于说真话,甚至没想过要骗一骗他,如实道:“没尝,被同事分掉了。”
许临熙这一声话音落下,肉眼可见的,时允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情,低着头埋怨:“那都是我专门给你做的,你怎么能分给别人……”
“是专门给我做的吗?”许临熙反问,言语间甚至带着点轻嘲的意味,看过来:“你不是给你邻居家哥哥也送了一份?”
“邻居?哥哥?”
听到这两个词,时允怔了怔,凝起眉甚是不解,抬头望过来:“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许临熙神色一滞,怕被人看出不妥,当时便收了声。
他默默舒口气转身朝着门口走,可刚迈出那果断的一步,猝不及防地,却有一个身影快速冲了上来,如过生日那天的露台上一般,没有征得同意擅自抱住了自己。
与那天不同的是,时允这次学聪明了。
他没有从背后环上来,而是直接撞进怀里死死箍住了自己的腰,杜绝了自己向前迈步离开的可能。
短暂的怔愣过后,许临熙耳边隐隐一道声音传来:“哥,我在国外想你的时候就会学着你以前做饭的样子做相同的菜,可是我很笨,汤的味道不是咸了就是太腻,有几次切到手还把血滴进了汤里。”
“后来我的厨艺慢慢变好了,就总想着什么时候能亲手做一次菜给你吃。”时允说着声音逐渐哽咽:“你可以继续生我的气,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能受着,但是求你别总是拒绝我,我真的受不了你对我冷冰冰的样子。”
约莫是怕许临熙再次将他的手掰开,时允用力攀着自己的手腕十指因为过度的紧张也自顾自蜷在了一起。
然而许临熙虽然没有给出同等的回应,却也没有将自己推开,于长久的沉默中,他就只是平静地站在那。
没过一会儿,时允听见他突然开口唤了自己一声,声音空洞得仿佛灵魂全都被抽走了。
“当时医院的最后一次见面,我问你口中所说的喜欢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许临熙说着浅叹口气、胸腔有规律地起伏了下:“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答我的?”
被带着猛地回忆起五年前事发后的一幕幕,时允脑中闯入千万凌乱的思绪,呼吸紧促,一颗心如坠谷底。
见人没有答话,许临熙顿了顿,兀自接下去:“就像你所说的,我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我之后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接受自己被你愚弄的事实,接受自己只是一颗被抛弃的棋子,所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在我看来,真的很矛盾。”
许临熙的声音放得很低、很慢,语气轻缓就像在叙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话里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透着几分伤痛愈合的麻木,对时允来说,却凭空带着惊人的杀伤力。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如果不提、时间过去太久已经快要把从前都忘记的人,如今现在站在面前被自己无力地圈着,回忆起往事来,桩桩件件却都记得如此地清晰。
时允的心越来越沉、不可抑制地开始发疼,这场无疾而终的情感纠葛里,他说不出自己和许临熙究竟谁才是受伤更深的那一个,但却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许临熙现在的冷漠与封闭或许也是他想要逃避现实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而其中罪恶的源头,却全都归结于年少时那个冲动狂妄的自己。
只是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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