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好不容易寻得的前路根本不存在;
是慎之又慎献出的心给错了人;
是恨到想要同归于尽却下不了手;
是事到如今还在祈愿那些人也曾有片刻为自己着想过。
耳畔,姚安予平稳的呼吸渐起。
袁冉重新坐起,赤脚下了床。
真的睡不着,就算睡了也会整夜整夜做噩梦。
梦里的可怖场景愈发多起来。
不睡只是萎靡罢了。
睡了兴许就被吞噬在无边幻境。
裹着毯子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天空。
他想看看清晨光线是如何缓缓冲破这至暗时刻的。
太阳一定会升起的……对吧?
对吧?
一夜无梦。
姚安予到点就醒了,果不其然,睁眼一看,袁冉又不见了。
屋外依稀能听见碗筷的动静,他放下心来,不疾不徐穿起衣服。
今天的早餐简直快赶上五星级酒店的水准,满满一桌,什么品种都有。
姚安予边往嘴里送鲜美软糯的虾粥,边问:“哪儿买的,真好吃。”
“哦,让立洲酒店送过来的。”袁冉随口道。
“噗……”姚安予差点没把粥吐出去,但一想吐出去就是白白浪费几十块,又僵着脸吞了下去。
“你……”他一脸痛心疾首,“昨天那个文件袋拿来我看看。”
袁冉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显露出高兴的表情,不一会儿就把袋子送了过来。
姚安予一脸正色,“我不是要接受这些,我是要替你保管,以后你的生活费,就从这里扣。”他说着,指了指眼前这桌超豪华早餐,“就从这一顿算起。”
被“克扣”了生活费的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低头喝了口牛奶,全盘应下。
饭后,袁冉打算出门,姚安予背上包也跟了上来。
“去看铺子?我也去。”
“行。”袁冉披上外套,“我开车。”
袁冉说的车,姚安予还是第一次见到,非常朴素的一辆代步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置办的。
姚安予凑近敲了敲引擎盖,及时予以肯定,“很好很好,以后衣食住行就对标这辆车来。”
车行了十几公里,慢慢驶入老城区的居住带,姚安予看着前方愈加狭窄的街道,有些不明所以。
他以为袁冉说的铺子应该在开发区的写字楼里,或是商区的某个店面里。
下了车,望着静谧的带了点法式风情的巷子和间或带着小院的有些像民宿的屋群,姚安予脸上除了茫然就是茫然。
谁知袁冉直接跨进了一个有些枯槁的小院,打开了和小院紧贴的楼房门。
“这扇是后门。”袁冉边解释,边引着姚安予往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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