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病房里躺了四天,理所应当地没有被任何人想起和注意到,池镜被派遣出去了还没有回来,他在上港本来也没几个朋友。
第五天他出院,原因自然不是因为骨头长好了,而是因为顾家的私人宴席上缺人手,缺个知根知底的人去端茶倒酒,上头不敢随便往顾怀瑾身边塞人,没办法只能把他从医院里薅出来。
从医院回到家里,吃药洗澡绑绷带换衣服。他现在胸前固定用的绷带比第一次骨折时要更专业了些,增加了一点厚度,为了避免穿白衬衫会透出痕迹他换了一件深灰色的,外套依然是西装,是一套黑色正装腰腹部略显窄款的样式。
顾怀瑾的私宅在浦东江边可以一眼望尽江对岸外滩全景的一栋五十层高楼上。这栋楼都是上港的产业,开发完成后捂盘了几年,最近这一二年间才慢慢开始做交易,顾怀瑾作为老板并不急着卖,他将一二三层朝东南的几户连通起来做他的私人会所,又将四十七楼以上作为私宅自留,打造成了一间使用面积逾两千平的顶奢住宅。
这个地方郁凛是第二次来。
能坐在主客位上在这个地方被顾怀瑾招待的人全上海超不过十个,其余的人都是陪衬,顾宅今天主要招待的其实就只有一个柳玉山。
他是顾怀瑾的好友好兄弟,两个人从小玩到大,一起在国外留学,一起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后来结束学业又一起回了国,分别接手家族事业成为顾柳两家的当家。
柳玉山这次从英国探亲几个月回来,自己家的被窝都没捂热就赶着来给顾怀瑾送好东西了。
顾怀瑾坐在主人位上,含着笑象征性地和来陪衬的几位男客女客们举了举杯:“别客气,吃好喝好啊。”他把酒杯朝桌子上轻轻一放,扭头看向柳玉山等着他的下文。
柳玉山故作神秘,手伸向身后招呼他的下属。
下属出去了一小会儿,回来的时候身后带了个人。
一个男人。
柳玉山手架在椅背上,抬了抬脸跟顾怀瑾说:“看看,像吗?”
顾怀瑾转过头看去。
被带进来的男人站在他们二人后面,也不说话,就只是礼貌地温然一笑。
顾怀瑾推开椅子转身站了起来。
他朝那个男人走过去,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地神情,他眯起眼睛看过去,那位年轻男人款款地开口,叫了他一声:“顾少。”
柳玉山此时很精明地大笑两声,像极了卖瓜的老王自卖自夸起来:“怎么样?就是本尊来了都得看呆眼吧?”
顾怀瑾似乎还是有点难理解,他回过头目光向柳玉山瞥过去,问他:“柳家有私生子?”
柳玉山脸上摆出一句‘怎么说话呢’的神情,旋即又恢复正常,大笑着也站起来走到顾怀瑾身旁,“我料到你喜欢,马上带过来给你过目,不瞒你说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呢,差点直接叫名字。”
顾怀瑾的视线收回来,唇边露出一个顺理成章地轻笑,他表情上有些克制,笑着问柳玉山:“你往我身边塞人,不怕他知道了跟你翻脸?”
柳玉山‘害’了一声,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那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为难的好不好顾大爷,他一个正宫长年累月的不回来伴驾,我可不得替我们柳家看着点你户口本上那张纸,与其让外头的小妖精钻了空子,不如我亲自给您选一个。”
“扯淡。”顾怀瑾虽是骂的,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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