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郁凛微笑回答。
指尖的烟雾轻轻缭绕在两人之间,沈月白的神情从容而温润,而郁凛沉静的犹如夜空上的明月。
像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浮现在这样一个夜里。
“郁先生,你平时工作忙吗?”沈月白的眼睛看着他,像深夜中仰起头凝望天空的那种眼神。
郁凛眨了下眼,看向他回答:“还好。”
沈月白笑了一下,问:“那能不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呢。”
四下里片刻宁静,只有郁凛手上的烟轻轻散放出一丝燃烧的声音。他把手机从西装内兜中拿出来,手指向上一划,解锁递了过去。
沈月白在输入一行数字后按下通话键,他的手机随即响起来。他把手机还给郁凛,“今天晚上的餐厅不是我选的。”语气听上去像含着歉意。
郁凛静静地看着他。
“但是这两天北京那边送来的点心匣子就要到了,”沈月白的声音和他人一样,听起来是有温度的,“虽然柚子酥还没到时候,但我这次要了枣泥核桃糕和山楂锅盔,等送来了我给你拿一盒过去。”
郁凛的烟快燃完了,灰色雾霭渐渐消散,露出他那双明亮深幽的眼瞳。他依然沉默着,可沈月白却很有耐心,仍旧带着笑又不失客套地问:“如果我发消息给你,你会回我吗?”
郁凛想了想,然后对沈月白说:“会。”
周晓那天晚上喝的有点多,餐厅代驾把他从包房扶到车里面,他一坐好就睡过去了。海关官员站在沈月白的车旁边,弯着腰和坐在后排里的人说话,神态语气都恭谨极了。
郁凛坐在周晓的车里,他在手机上翻到周晓家的地址给代驾看,随后将他的住址也报出来。
代驾把两个地址前后录入他的导航,启动车辆问郁凛:“您好先生,咱们现在走吗?”
郁凛系上安全带:“走。”
.
第二天一早郁凛准时到公司。
他在下来取影印件时远远地看见周晓和旁人在说话,虽然一夜宿醉,但周律师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非常守时的来公司开他一月一次的法务例会。
郁凛拿着他的东西上楼去了。
前一天喝了酒,早上没吃东西,周晓拎着他的电脑在员工餐厅里叫了一份荠菜馄饨一边打字一边坐在那里慢慢吃。
他的电脑屏幕停在编辑邮件发送的页面上,周晓咬了一口荠菜馄饨,眼角向上挑了挑。员工餐厅的厨娘是老苏州人,做得一手地道本帮菜,馄饨内陷调的咸鲜多汁。
他慢慢吃着,手在鼠标上轻微晃晃,将指针从几张连续拍摄的照片上移动到屏幕右侧发送两个字上面,点下去——
一双微显清瘦的手此时突然伸下来按住他的手腕。
“周律,不给自己留点余地吗?”
周晓抬起头就看见池镜按着他的手对他咧嘴笑。
那天在上港集团总部大楼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一辆挂着商务部直属车牌的加长红旗车明晃晃地开到上港大楼正门,从车上下来的只有一个司机,他交给前台礼宾一盒老式包装的糕点,并留下一张字迹清隽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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