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
池镜不掩自满地说:“肯定好听啊,这可是滨崎步。”他从小就爱听她。
郁凛开着车,音乐还在继续,过了少顷他静静问:“这首歌叫什么。”
“孤花。”
他听得懂一些日语,在那段撕心裂肺的副歌高潮开始前,有一句词他听得格外真切。
——曾几何时温柔含笑的你,究竟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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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镜到了地方下车,手扶着白色小车的车顶弯下腰,敲了敲玻璃。
郁凛把车窗降下来。
“明天你还去吗?”
“去,我去交接。”
“行吧,回去早点睡吧,我走了。”他轻拍一下车顶,转头走了。
郁凛回到家泡上茶,坐在餐桌边一丝不紊地把辞职申请书写好保存,发送出去,接着合上电脑朝内间走去,在卧室旁边的小储物间停下来,推门走了进去。
他打开灯,不大的储物间里堆了许多贵重的奢侈品盒子。
他把这些一次都没用过穿过戴过的东西一一收整装箱,连同那把迈凯伦跑车钥匙一起约了一单次日一早的同城快送,勾选下了当日送达。
交接工作这天他的前任老板没来公司,他把手头基本已完成的工作表移交给次级秘书,将一些比较紧要的安排标星单独列出,交接的差不多了他下来跟人事打招呼。池镜等下有事走不开,就只和他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
池镜问他知道周晓律所的事吗?
郁凛摇头。
池镜说:“他律所被投诉到律师协会遭处分了,可能执照保不住了,现在人也找不到。”
郁凛定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池镜。
“我也不知道他在别的地方还得罪了什么人啊。”池主管无奈摊手,很真诚道:“我还没来得及折腾他呢,他就先把自己折腾没了,多冒昧啊……”
郁凛视线落下来:“他的事就让他自己解决吧。”他说。
“明白。”池镜琥珀色的眼睛在平光镜片后面隐隐透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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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顾怀瑾归宅,坐在车里他接了通电话,手机响起来提示框上显示出‘段孟尘’三个字。
“说。”他接起来。
那边二世祖流里流气地声音压着笑:“哎怀瑾,你猜我刚才在山庄碰见谁了?”
顾怀瑾没有情绪的默然。
“沈月白!你猜他带着谁?”
“挂了。”顾怀瑾直接按了电话。
休旅车直接停进私人车场入户门,飞翼型车门自动开启,顾怀瑾走下来,他的私宅管家跟过来。
“有您的包裹先生,我让他们放上去了。”
“嗯。”
“您吃过了吗?要摆点宵夜么?”
顾怀瑾上了电梯:“不用。”
他一走进家门就看见门厅中央堆成山一样的礼物盒子,他缓步走过去,目光从下向上扫上去。
法国手工坊定制的男士西装、冬季发布会上买来的羊绒外套,欧洲王室专供的手工皮鞋,全球限量的若干款腕表……到最上面一只没有任何标志的盒子。他伸手拨开纸盒盖子,流线型碳黑主体的P1钥匙安静地躺在盒子里。
他站在那堆礼物前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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