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随即走了进去。
眼前他看到的不禁令他蹙眉凝息,比思考还来得快一步的是他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直冲出口的一声:“——管家!叫救护车!”
郁凛的右腕上暴露着一条深可见骨的伤,那伤口的爆裂程度令人胆寒,救护医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从顾怀瑾怀里将失血昏迷的郁凛夺过来,随车医护用最有效的加压包扎法用灭菌纱布牢牢按在伤口上,可是伤口暴露部分过多,护士只能一直举着郁凛的右手尽力压折住仍在出血的部位。
不断从郁凛伤口中淌下来的血一滴又一滴落在地上,顾怀瑾一时没了声音,房间里来来往往出入着的白色人影在他眼里就像不存在似的,看不到他脸上有一丝神情。
初步急救步骤处理完毕,担架上楼,两位医护小心地将郁凛抬到了担架上。
管家及值夜的女佣帮着搭手:“来来扶着门扶着门,别磕到了啊!”
“这边走,这边这边!”
管家和佣人跟着担架一步不离把人送了下去。
所有人都离开了顶楼那间屋子,就只剩顾怀瑾一个,他像是刚从一个透明的罩子里走出来,对周遭发生的事情沉默而后觉,他眯起眼睛视线不知道在看向哪里,低头翻过手掌时,神色中还带着显然的困惑。
他转身拔腿,衣角都在那一瞬间浮了起来。
柳容睡在主卧,被头顶间断地嘈杂声吵醒,他开门走出内廊遇上顾怀瑾匆匆从楼上走下来。顾怀瑾身上都是血,白色上衣的一半几乎被染透了,手上胳膊上也都是红的。
“怀瑾?”
“你回去。”顾怀瑾从他视线里一旋而过,像阵风一样走出了客厅。
柳容想找个人问情况,在大宅里叫了几个人名都无人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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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凛右腕上的伤被诊断为割伤,受伤时间前推约一到两个小时。他的右腕呈挫裂伤,右动脉断裂,右尺神经断裂,尺侧腕屈肌腱断裂,腕部割伤长四厘米,深达肌腱,神志昏迷,急救部给予缝合肌腱及皮肤清创缝合……
顾怀瑾到医院的时候,人刚从急救部外科手术室里推出来。
管家跟着急救车来的,郁凛没有醒过,他需要静脉滴注止血药,医院急救部已经联系了住院部现在在等人下来接。他陪着分诊护士去补填完诊断卡,回来就看见他家先生半身是血,站在急救部外科手术室的门外沉默冷颜。
这可太引人注目了……管家心里惊一记,快步走上去站在他主人身旁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披上。
他听到他主人低沉的声音:“人呢。”
“送楼上去了,我带您过去?”
顾怀瑾一声都没吭。
这家医院的资方中有两家都是归属于顾家的子公司,救护车接到来自顾宅的呼叫,前后用时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做急救处理时无不尽全心,一秒钟的救治时间都不敢浪费。
郁凛的伤口经过缝合,整个人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不见一点血腥,他躺在病床上,苍白的皮肤上透着白光,右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顾怀瑾走进来站在他床边,沉着脸久久未动,长时间未发一言。
柳容找过他一次,手机在管家手里,管家没敢往里送,柳容在电话里什么也没问,只和管家说等他忙完了让他给我回一个,管家欸欸地答应了。
年过半百的老头端端地守在病房门口,唉完声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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