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山冷哼一声:“这好处给你你来坐啊,把我拱上去替你扛袁家,你倒是相安无事做起你的儒商来了。”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袁家不袁家的现在先不提,”顾怀瑾漫然道:“该我做的我做了,你那边也该有个结论了。”
“嗯,对。”呲一声柳玉山按下打火机,火苗窜出来映得他眼睛格外亮,柳司令夹着烟淡淡地说:“七年了,是该有个结果了。”
挂掉电话一转身,顾怀瑾缓缓靠在阳台栏杆上,朝屋里沙发上扭头看着他的人勾了勾手。
郁凛起身向他走过来。
几步距离而已,郁凛一脚跨出阳台的门顾怀瑾长臂一伸,揽住他后颈把人给拉了过来。他把人拉扯到胸前,手掌按在郁凛颈后使他扬头,在突然深入的一吻结束后,他缓缓揉摸着郁凛的颈椎,意味深长地眼神看他:“叫我一声。”
郁凛轻轻一怔。
“叫我。”他再次要求。
郁凛明白地点头,张嘴:“顾总。”
“叫错了郁秘书,再来。”
郁凛眼神抬起来,一点点望进顾怀瑾的眼瞳深处,静了一瞬,“阿瑾。”
顾怀瑾满意了,可又觉得哪里不足:“再多说一句。”
这次郁凛是真的没有听懂。
“后面应该再多一句。”
“一句什么?”他有些困惑。
“你从来没对我说过的那句。”顾怀瑾目光愈深。
郁凛望着他眨了眨眼,睫毛落下来的阴影像一束羽扇,他复又抬眼看过去,眼神里干净的空无一物。
他好像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好像知道但就是不说。
“你啊。”显然顾怀瑾是偏向于后者的。虽然是有少少的不悦,但他还是把郁凛揽进了怀里,今晚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冲淡了郁凛对他这一点沉默和迟缓,他把这极少量的不和谐翻篇揭过,笑笑地拥紧郁凛后腰,凑近到他耳边说:“马上就结束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堵你家门了,你把心放到肚子里跟着我,想要什么都可以,我给你。”
郁凛被他揽在怀里,头颈相交,顾怀瑾低声在他耳畔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微微仰起了头望向天际,他看天的眼神里都比看向顾怀瑾的眼神里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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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柳容被‘叫’到柳家老宅签下了一份自愿放弃继承权的协议声明。
柳玉山坐在他对面,兄弟俩全程没有交流,所有程序都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完成。从此刻开始柳容失去了对柳家至高权势及财产的任何一种染指资格,他爷爷穷尽半生替他争的东西就这么被他提笔一签全成了别人的。
其实柳玉山也没怎么为难他这个心比天高的弟弟,他只是让他手底下的兵去给柳容捎了几个字:——要么签,要么死。
柳容签完字出来站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柳家园林里忽一转身回眼一望,竟然笑了出来。他爷爷此时还立在老宅的厅堂里拄着杖对柳玉山劈头怒骂,而他已经不在乎柳家的当家人是怎样决定的了,他在柳家也没有真的做主过一天,他拿不住柳玉山,或许他也拿不住顾怀瑾,可是比之前者有抹不去的深仇,他在顾怀瑾的身上尚有押上这最后一注的可能。
柳容回到家既闭门告病,一直到柳玉山启程赴京出席他的晋衔仪式柳容都没露过面,然而就在柳玉山人在八一大楼由军委主席亲自为其授衔并授予东部战区最高指挥官的任职书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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