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拿手去挡,手被嵌着铁片的厚木门结结实实地夹进门缝,他很用力地闭了下眼。
他从挡开的门缝里看到郁凛漠然的表情,虽然已经面如白纸,但他依旧站着没动:“让我留下来吧,我在他们就不敢乱来……”
他在用一种近乎央求的语气。
郁凛站在门里眸光扫出去,短瞬,松手转身。
“在外间,别打扰我。”他走进里间,反锁屋门。
暮夜逐渐深浓起来。
顾怀瑾倒在厢房的一张木头长椅上,手臂搭出椅子的边际,指尖向下坠着。体表温度热得烫手,他却只感到冷得不行,嘴唇微末地动了动,有些艰难地吸气呼吸。
恍惚间他听到郁凛在里间接电话,郁凛接那通电话的语气听在他耳朵里温柔而和缓,好听极了。是他家里打来的么……阵痛再度袭来,他皱着眉紧紧闭着眼睛,思绪被病痛搅乱。
过了片刻郁凛的屋门打开了,郁凛穿着外套朝厢房外面走了出去。
“你去哪……”他扶着椅子一点一点地撑起身体,话没说完,人早就走了。
小院外的土路上隐隐有车灯从窗户投进来,顾怀瑾按着伤处身影左摇右晃地走到窗边,抬手撩开布帘。昏暗村道上,沈月白靠在越野车车门上,郁凛匆匆地向他走过去,沈月白向前一步,牵起郁凛的手把他抱进怀里。
第五十章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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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了吗?”沈月白问他。
郁凛扶着他手臂站直了,反问道:“你怎么来了?”他忽而想到,“是不是我家里……”
“没有,他们没事,”沈月白轻声:“是子耀告诉我你来这儿了,他要派人过来的,正好我要去一趟上海,就替他过来了。”
郁凛看着他,说:“因为玉容山?”
沈月白的表情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你大哥都是晚上才知道的,小彗的暗桩都没拿到消息呢,这次派下来的是北郊钟佬的人……”他顿了一下,恍悟地稍稍扬起脸,“是顾怀瑾?”
郁凛没回话,他轻轻用余光一瞥身侧不远的一面屋墙,转过脸对沈月白说:“我们出去说吧。”
月明星暗,越野车停在河滩上面的一条小路上,从山口上吹下来的风有些凉,郁凛打开一点车窗把手伸出去,感受着吹过来的山风。
沈月白和他说了说京里的事,也问了一些郁凛的看法,他说起郁家,说起沈家,说起郁子耀的生母蒋氏,他闲谈的话里提及了许多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唯独没有提起顾怀瑾一个字。
郁凛在他的车里坐到天快亮,沈月白把他送回东坪村,在村口遇上了主持葬礼的村医,那位村医招呼郁凛和他一道去做法事的山头,郁凛回过头朝沈月白一挥手,转身扣紧了黑色外衣上的纽扣,跟着村医走了。
池镜的棺木落葬在村里后山坡上的一片墓地,那里也葬着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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