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些事情你认为有必要一定要让我知道吗?”
顾怀瑾坐起来,眼神幽暗地看着他:“我没有非要让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他在说话间慢慢摇了摇头,因为伤痛的缘故,目光显得有一点缓慢。
“没关系,是谁的意思都好。”郁凛表现得很仁慈,他给了顾怀瑾一个机会:“徐安一定要我留下来,那好,我就听听你的说法。免得今天我走了,你以后再来为以前的事翻案。”
郁凛话音落下,左手理了理上衣的领扣,他坐在椅子上,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诊室床上的男人:“这样吧,我问你一件事,你解释一件事,公平起见,就仅限在已经发生过的事上,谁也别谈个人情绪。”
顾怀瑾听完他说,身体不由坐正了,脑子里闪过几下嗡嗡的杂音。
郁凛慢条斯理地开始梳理:“周晓、刘陌阡、那位在澳港拍电影的、那个大学生、还有陶偌,他们对你来说,是什么?”
顾怀瑾脸孔一僵。
郁凛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提醒他,及时回答问题。
“……床伴。”
郁凛点了点头,答案不错,他的目光淡淡平视过去,审问继续:“你和他们这些人分别、不断、或者一起发生关系,这是什么行为?”
顾怀瑾对这个问题皱起眉来。
“答不上来?那我帮你想个词,滥交。”
“你在和这些人滥交的过程中强迫,胁迫我跟你发生性关系,这种行为是什么?”
郁凛的脸上随即浮现出‘又答不上来?’的表情,于是他很好心地再次提醒:“你的这种行为,叫强奸。”
“再说说柳容,你嘴上说喜欢我,但是不论在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对于柳容,你给的都是最大程度的包容和放纵。”
郁凛在这一刻的语速虽平缓,口吻却显得咄咄逼人,他声音冷冰冰地:“对我就是墨仙碱和春药,囚禁,对他就是武夷路三个亿的洋房和婚约。”
顾怀瑾心都快揪死了,然而郁凛只是在分外平静地向他讲述着没有经过一点语言加工的事实。
“我在楼上割腕的时候,你和柳容在楼下干什么呢?”
“顾怀瑾,”郁凛俯身过来,“你觉得,你有资格在我面前提原谅两个字吗。”
这次他回答得很快,“——没有。”
郁凛短暂的审问已经把他钉在绞刑架上了,事情是他做的,他根本没得解释。
郁凛坐回椅子里,双臂交叉抱胸。
“我没得解释,是我混蛋。”直面郁凛这几个问题比挨郁凛一枪还让他难受。
郁凛安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顾怀瑾低着头,面孔神情都隐入灰暗里。
他终于向郁凛低下了他那高傲不已的头颅。
在顾怀瑾低下头的瞬间,郁凛看向他的眼神很像是在凝视猎物。
随即他听到郁凛说,“我就算让你离我远一点儿,你也不会照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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