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怀瑾轻吐了口烟出来,说:“知道。”
柳玉山抽着烟不再言语,段弘轩靠在椅子背上眼睛里似有斟酌,只有段孟尘耸耸肩膀,用一口懒散的要死的调子扬着嗓子说:“不是?你们都知道你们倒是说呀!合着就我一个是傻子是吧!那毛子那战机干嘛给他护航?撑的啊?”
顾怀瑾吸完一支烟,右手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套着的戒指。
院落里树影摇曳,清风徐徐,这几个人坐在一处,哪个都是权势逼人风华正茂,然而每一个又都求而不得,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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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局常委非常规非集中性换届,不举行全体会议,不举行新闻公报,取消中外记者见面会,任职仪式只在玉容山简办。
下面官员更迭完毕,七人组中的空缺也终于选出人来顶全,空了很久的席位在经久地排挤与暗斗中最终落在了来头背景都不算很点眼的,已故李老常委的族孙头上。
对这个结果似乎党内大部分人都还挺满意的,选一个没来头没背景的上来,那就不至于轻易撼得动他们的地位,选一个已经没了依靠的小辈上来,图得就是他孤掌难鸣。
李深泽就是在这样一个处境下坐上了玉容山的高位。
李家的宴贴送到顾怀瑾手上时,顾怀瑾正和柳玉山在会所里吃饭,吃过饭柳玉山就要乘机回上海。
李深泽以替他的继母做寿为名,下帖子请了一些要紧的‘同僚’登门小宴。
帖子写得挺实诚的:家慈寿诞,承庆设宴,谨于寒舍簿酌恭候。
可实际上李深泽那个小妈比他还小了好几岁不说,还是个男的。
柳玉山吃完了,手撑下巴扫了一眼被顾怀瑾随手放在桌边的请柬。
“你去么?”他不怎么经心地问。
顾怀瑾一碗鸡丝粥没吃了就撂了勺子,他叫来徐安,没藏着掖着,当着柳玉山的面让徐安去问李家的家宴郁公馆有没有人去。
徐安立刻就去给他问了。顾怀瑾靠在皮质软椅上,手微微按了按上腹部的某个部位,他目光随意一瞥,瞅见柳玉山手腕上戴了一串透白色在灯光下能泛出蓝色光芒的珠串。
“顾总,”徐安效率极快,这就回来了:“问过了,郁家人都去。”
“都去?”顾怀瑾扬起头来。
“是,说是都去。”徐安答言。
“差不多该走了。”柳玉山站了起来,手拍了拍顾怀瑾的肩,“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柳玉山说。
“我送你出去。”顾怀瑾起身,手掌轻扶了一下椅子,随后陪柳玉山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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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住宅位于东直门俄罗斯大使馆园区内,三层石造贴面的独栋洋房有着显著的东欧巴洛克式的建筑风格。
顾怀瑾的车进园时没有在迎宾区见到郁公馆和国安的车,他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两名警卫和徐安。
李深泽暂时有事没出来,替他站在花园里迎客的是李深泽身边的一位心腹官员。
那人一瞅见顾怀瑾的车,马上先告离眼前正寒暄中的外交官,领着下属便朝顾怀瑾这边大步走来。
“顾总!幸会幸会……没出去迎您,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顾怀瑾淡淡一笑,伸出手去。
“李先生一会儿就下来,我带您进去,请!”李深泽身边的人不可谓不会来事儿,送到西花厅和玉容山的两份请柬在时间上稍微相差了那么一点,有这一点时间差打掩,至少不会让当今政坛最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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