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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愣了愣,铁链哗啦一声从指缝里抖落下来。
他摸着喉咙下面的地方,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抬头看向房间里衣装齐楚的背影:“……这是,什么意思?”
郁凛背对着他,淡淡地说:“提醒你别乱来。”
顾怀瑾笑得有些勉强:“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的,郁局。”
郁凛背对着他换下制服外装,里面的白衬衫后襟勾勒出紧致而精瘦的背部线条。
“误会什么?”郁凛手放在衬衫上面的一颗扣子上,细细的指尖无意间勾了下藏在纽扣下方的扣托。
他在顾怀瑾的注视下解开第一颗扣子,骨形清晰突起的锁骨袒露出来。
顾怀瑾扬起头狭长的眼梢眯细起来。
“凛凛?”
“嗯,阿姨。”郁凛转身走过去打开主卧房门,厨娘把盛着餐食的小推车送了上来。
门没关,厨娘低着眼把餐车推到大床边,接着便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郁凛旁若无人地脱掉了衬衫,屋子里漫起一点淡淡的中药味,他在进入浴室前,手指向餐车上的食物和药,他用一个相当简练的动作命令顾怀瑾吃药。
浴室里水流的声音飘出来,顾怀瑾端起汤碗盯着里面根本不知道放了什么的药汤,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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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凛把顾怀瑾带走的事很快就在官场间传开了,外层的人只知郁顾两家颇有渊源,但也说不好是善缘还是恶缘,两家曾经结成过亲家,然而一朝破局,郁家那位说一不二的当家因此而处处为难顾清章,这一次郁凛没有任何说法地把顾怀瑾带走了软禁起来,他们都只当这不过是那位的指示罢了。
静心园里,钟伯尚手上捏着一封信件站在居所远景清幽的西窗前,面容沉吟阴黝。
回来的路上郁哲一直在回味前一夜他和叶离的谈话,他来到叶离身边的时间并不算长,对于叶离的能力他始终摸不到底,那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偏偏阁里那几个的嘴是一个比一个严,他捞不着想知道的答案,对那些疑惑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问他的阁主。
这才有了前夜的夜谈。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救我呢。”失去肚子里的人胎让他元气大伤,本就是被恶血硬生生地堕了魔,他要维持邪魔的生命就只能更加依赖通灵师的血。
才刚从叶离身上吸过血,此刻犬齿上都还沾着腥红。
叶离并不在意地说:“因为那个时候我是这个世上唯一能救你的人啊。”
“……按这个逻辑你还可以救很多人,那灵渊阁的门都要被挤破了。”
叶离替他擦掉嘴边的血,笑了笑:“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厉害,但其实,不是那样的。”
“那是什么意思。”
“许谦不是人,你也已经不是人了,准确地说,我是不能干预人的生死的。”
“那许画呢。”
“许画不是我救回来的。”
郁哲脑子里不断地想起叶离说的这几句话,他心有旁骛,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离他哥哥的别馆只有一墙之隔的玉渊潭外。
天气已经很冷了,公园里人影稀少,夜降下来,平静的水面像被冻住了似的,他把手缩进帽衫宽大的袖子里,抱着手臂在湖岸边溜达。
湖岸另一边有人在拉琴,郁哲站在岸边听完一曲,慢悠悠地走过去从兜里抽出几张纸币,弯腰把钱搁进琴人桌上的纸盒里。
放下钱的一刻,一只手从他身侧突然伸了过来,非常有力地抓住他手臂。
郁哲站直身轻轻转头,眼中空空如也地看着面前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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