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塔先过来帮我推塔……”
“马上赢了……射手呢射手进来……赢了！”
郁凛走进房间，身影经过门后短廊，他站在房间一角目光波动地望着坐在床尾的郁哲。
他的弟弟看上去安然无恙。
看上去。
郁哲突然间一抬头看见郁凛站在那里，他的表情都没有停顿，连贯地像是练习过很多次那样，瞬间便冲着郁凛粲然一笑：“凛凛！”停留在游戏胜利页面上的手机被他扔在床上，他从床尾跳下来，蹦跶着扑向郁凛身前。
“凛凛啊……我好想你啊。”
顾怀瑾放下手机，盘着腿坐在床上眯起眼看着他们。
郁凛愣了好一会儿，刚要问他：“你……”
“欸凛凛你知道吗，”郁哲像没听到一样，扭着头指指顾怀瑾，夸他：“他好厉害啊，玩游戏一说就会了，我玩这么久都没拿过五杀。”
郁凛拉起郁哲的手说：“你跟我来。”
“啊？去哪儿？我让阿姨给我煮田鸡粥呢，马上就好了！我好饿啊今天都没吃饭。”郁哲用一脸纯然的笑容避开了郁凛的目光，他在悄然间拂下郁凛的手，闪身向门外退了两步，“我先去喝粥啦一会儿就来，太饿了肚子都疼了。”没等郁凛说话，他闪得飞快，一溜烟就跑下去了。
“小哲——”
“他不想说，你逼他干什么呢。”顾怀瑾手撑着脸淡淡道。
郁凛转过头，眼睛里的波澜还没退散：“他跟你说什么了吗？”他问顾怀瑾。
顾怀瑾看着他的眼睛静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没说。”
郁凛转过身去轻轻闭了下眼。
顾怀瑾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他和他那个组织现在都敏感得很，他既然回来了，你不如先把他看好了，找机会再慢慢问。”
“组织……”郁凛睁开眼轻轻重复这两个字，他从顾怀瑾的话里察觉出端倪，“上峰已经给灵渊阁定性了？”他转过去盯着顾怀瑾问。
“我第一次见你惊慌的样子呢。”顾怀瑾笑着说：“你不用太担心，你们看住他，别让他和那些人再掺和在一起了。”
郁凛看着他，思绪里有根弦非常敏锐地绷紧了：“要剿灭灵渊阁了，是吗？”
顾怀瑾用很安定的沉默回答了他。
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郁凛莫名地蹙起了眉。
“中央到底不是一言堂，但好像那几个老的都不怎么希望它继续存在。”
郁凛的神色冷下来。
顾怀瑾心软了，天生冷峻的那张脸孔也跟着软化了，他望着郁凛，轻缓道：“我不会让这件事牵涉到他，你放心。”
郁凛沉着面孔思考。
哗啦——铁链拉动的声响打断了郁凛的思忖，他抬起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顾怀瑾从床边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着郁凛轻轻扬扬脖子，手一勾，把套在脖子上的细链拉了下来。
不知几时被打开的锁扣从他五指间滑到地上。
郁凛腰顶在桌边，站直身看着顾怀瑾走过来。
他已经知道是谁给顾怀瑾开的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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