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耀的脸色相当难看,和那个人前万人仰望的郁总理简直判若两人。
“郁子耀你再给我说一遍。”郁彗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郁子耀面不改色:“如果郁哲的存在危及到郁家,那让他自生自灭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啪!
郁彗颤栗地高扬起手,精神因为过激而如遭重伤,他眼眸里开始模糊不清,胸口上一阵阵尖锐的疼。
郁子耀脸上的指印清晰可见,他曾经做得再荒唐郁彗都没有打过他。
郁子耀转过头深深地看了郁彗一眼,随后转过身去说:“这也许就是他的命。”
在他背后郁彗不作声地按住了心口,抿着唇缓缓低下头,“你答应我会护住他的,你答应我的也可以不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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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凛一夜未眠,第二天他下楼的时候郁子耀已经走了,郁彗和郁哲坐在餐厅里吃早餐,郁哲特别认真地拿小勺挖一块芋泥杯子蛋糕吃,郁凛走过来伸手拉椅子他才恍然扬起头,冲郁凛有点迟地笑了笑。
郁彗的手伤了拿不起来餐具,他看上去也不是很有胃口,喝完一杯咖啡就坐在椅子上看新闻。
“今天别去部里了吧。”郁凛说。
郁彗如无其事地看向他,摇摇头说,“没事,不要紧。”
郁哲极力地控制自己不去看他哥哥受伤的手,可凭他再怎么控制,那股无处发泄的愤恨依旧让他不经意间将厚重的竹节勺捏到变形。
“小哲,你今天出门吗?”郁彗看着他轻轻问。
郁哲嘴里含着很甜很甜的奶油,嗓子眼里却都是怎么也倒不完的苦味,他把蛋糕咽下去,露出一记浅淡的笑容:“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
这是郁公馆一个很寻常的、安宁的、以及每个人都在粉饰太平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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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松江,一处位置隐蔽的私人宅院。
柳玉山被房间里的军线吵醒,他一伸手接了起来,非常低沉地喂了一声,掀起被子从枕褥间坐起来。
“说。”他压低声音握起听筒。
那头简短向他汇报完,电话随即被他撂下来。
房间里残留着一丝甜腥的气味,柳玉山缓缓转头,双眸轻眯,赤裸的目光凝视着身旁一身青痕现在都还昏睡着的人。
他下床走出卧房内室,在外间沙发上坐下来,外宅里的佣人听到动静以为他有吩咐,轻推了推门,被柳玉山一句沉沉地‘没事’阻在门外。
佣人退下楼,柳玉山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了杯水,发现旁边保温壶里煮的是参茶,于是也倒出大半杯,放在一旁晾着。
他在拉着窗帘的房间里给顾怀瑾回电话。
“嗯,什么事。”
“你上次查密宗禅院的材料给过别人么?”
“没有,都在我这里,怎么了?”
“还有用么,没用就销了吧。”
“对我没什么用,”柳玉山说,“但是除了我,还有人也在查他们。”
顾怀瑾那边静了静。
柳玉山淡淡道:“我这里有的他哪儿都有。”
这两人谁都没把郁子耀的名字给捅出来。
顾怀瑾嗯了一声,对柳玉山道,我知道了。
挂断前,柳玉山提醒他:你也小心点吧,被盯死的不止郁家,谁不听话谁是眼中钉。
知道了。顾怀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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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报告送上去好几天了,陈桑本以为很快就能拿到许可大干一场,却不想这一等就没了消息,领导不提身边相熟的同事也没人去问,这档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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